而且雷小越父母都是工人阶层,工作辛苦,经常加班,教育方式偏向简单粗,bao,没有能力关注和干涉他心理健康问题。这是个无解结,曹敬能看出问题所在,但他也没有解决办法。
“他们为什欺负你呢?”
“他们不敢欺负成绩好,也不敢欺负会打架、身高体壮。所以他们就挑成绩又差,也不会跟他们起混人。”雷小越在黑暗中不快地解释道,“欺负成绩好,他们会告诉老师。而成绩差,哪怕告诉老师也没多大用。他们找们要‘活动资金’,不给话就约出去‘单挑’。单挑就是你个单挑他们全部,要群殴就是他们群殴你个。”
雷小越活灵活现地模仿其他孩子语气,曹敬笑两声,空气里气氛稍微变得轻松点儿。
“不知道是因为被他们打多,还是怎。后来
控。”
学校里斗殴事件。曹敬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取得老师、学生证词,但现在想从当事人口中听到本人说法。
“那是因为什打起来呢?”
“因为……不记得。下课时候,七个人起打,就躺在地上,用双手护住腹部和肋骨,用脚去蹬……”
曹敬沉默会儿。
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体验,这种跟狗爬样狼狈打架,他以前也经历过。他还记得自己在野蛮群架中学会东西,必须护住侧腹,绷紧肌肉,然后瞄准对方小腹,或者面部……
“也不知道,为什他们老是打,可能是看上去不会反抗吧。”雷小越低声说,“真不想反击。以前都会打回去,但是自从知道,有点儿超能力后,就不敢反击,怕会出事……结果他们又来打。午休时间把约出去决斗,然后课间十分钟继续打……”
曹敬从学生那边得到说法和这个不太样,据另方当事人说法,只是“普通玩玩闹闹”。班主任和任课老师说法也都差不多,他们给雷小越评价是“成绩不算好,般。不太惹事,但有时候也有点儿皮”。
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年多,曹敬接触学生也不少。从工作角度上来说,他不得不注意到教育系统中存在些问题。教师队伍中,具备细腻观察能力和责任心不算多数,当前对于教师教育成果评判更多取决于升学成绩。
据说明年要在市里试点小班化教育,现在个班五十多号人,教师精力有限,没有办法关注到每个个体。本身升学压力就大,当班主任更是个体力活。哪怕是曹敬这样经受过师范学校训练人,如果让他去管整个班五十几个学生,大概也会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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