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你是因为在学校里伤
人，才被拘押进来。”曹敬打开挎包，取出里面
复印件，开始进入正题。“在这之前，们并不知道你已经初步觉醒能力。当然，这种事并不少见。你不是第
个造成附带伤害进化者，也不会是最后个。”
雷小越紧绷表情表示他并不想谈这件事。
“是被逼。”
“没人怪罪你。”曹敬说，“没必要抵触，在最开始时候，们都曾控制不住。但最重要是直面问题，然后解决它。”
啪声，灯泡熄灭。熔断钨丝颤抖着垂落下来，室内陷入黑暗。
断溢出来，对周围环境造成各种影响。对于绝大部分进化者来说，他们“溢出”最多也只是扰乱收音机信号，或者加热杯水程度。
但是雷小越所表现出“能量溢出水平”有些高，从走进室内之后曹敬就感觉到。人体——特别是训练有素人——对这方面征兆很敏感。舌头上苦味，偶尔出现嗡嗡声，以及手指尖过电麻痹感。这些都是自己正在进入对方“场”表现，他甚至能从中感受到对方状态不稳定。
“战略级，你们学校国庆节时候也组织过活动，去大坝上看过吧？”曹敬用力搓搓手指，“记得小时候就组织过献花圈，还会折白色小纸花，排着队个个放上去。”
“你说是沧江大坝？”雷小越仰起头盯着电灯泡，光线闪闪，“上面有个抗洪烈士纪念碑，们在建军节时候去看过。听说曾经有个战略级死在那里，但没人告诉们到底是怎
回事。”
“是这样，养父……嗯，大概可以这叫，养父给们讲过很多次这个故事。他说金蔷薇历七十四年大洪水时候，他就在沧江大坝上抗洪部队里，还亲眼见过龙王。”
禁闭室里片黑暗，双方好会儿没说话。
“不是故意。”过会儿，桌子对面传来低语。
“没事。这黑着也不错。”曹敬把履历文件放回桌上，“黑暗里谈话能让们双方都自在点儿。”
雷小越履——用履历这个词可能夸张点儿，个仅仅十二岁孩子没有什“履历”可言。被称为履历东西实际上是
“龙王？”
“是。”曹敬点点头，“金蔷薇历七十四年战略级之，从这个称号和他干事来看，是和‘水’相关能力。洪峰到来时候，他顶住最大流量洪峰，并且成功疏导江水，直到沧江重新平静下来。然后……就死在大坝上，猜是力竭。”
少年眼睛里有惊叹光。
他看上去懵懵懂懂，曹敬心想，他还什都不明白。
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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