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鲍尔。”
她把笔递给了杰菲。
“怎么了?杰利。”只有老师叫他的大名。
“对不起,老师,”杰菲说,“我正在算题呢,它不知道怎么搞的,就从我手里飞出去了。可能我太使劲了,笔自己弹起来了。”
“没关系,下次可要小心点。”思罗克老师说。
们中间有误解,你懂吗?我们现在和好吧!OK,杰,OK?”
但是没有任何反映,任何反映也没有。我就像和一个放在椅子上的大汉堡包讲话。我看着杰菲,他长得还真有点像大汉堡包。
我对他真有点恼火了,就像我活着的时候对他一样。
“杰!打起精神来!”我对着他想,“注意了,我今天原谅你了。你如果同意,就点一下头!”
但他还是老样子,越来越认真地算数学题。思罗克老师让他做一道负数减负数的题目,就像刚才出的负四减负六,杰菲可能为老师让他做这么“高难度”的题,感到特别兴奋,算得特别起劲。
“有人为你种过树吗,阿瑟?”
“下次可要小心点。”我听见这话时,我想起了我以前曾经有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那次可悬了,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差点就没命了。事后我爸爸对我说的也是这句话。“这次你可够走运的,哈里。下次可要小心点!”
危险,总是跟你上次遇到的不一样。危险每次都会变。你小心“老的”危险了,它就会来一个“新的”,让你防不胜防。那次,是大约一年前,我把鞋带卷进了自行车链子里了,车一下子就被卡住了,我整个人摔在人行道边的马路牙子上了。
“你很走运,只是擦破点皮。”我爸爸对我说,“小心你的小命!每次骑自行车前先系好鞋带,别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我一直照着这话去做。如果我的鞋带长了,我总要认真地把它系好才去骑车。我总是特别小心我的鞋带。就算是出车祸的那次,我也是一样的小心。我骑车的时候,忽然感到右脚的鞋带松了。难道我
就在我马上要放弃的时候,我想起来,阿瑟曾经让一台“老虎机”出了一排四个草莓,我也让一片树叶掉了下来。我可以试试我的意念力,这是我最后的选择了。
“减六,减减六,等于减……”他还在写。
“嗨,杰菲,我是哈里,我在这里。”我命令他的圆珠笔写:“我是哈里,我是哈里,我是……”
突然,事前没有任何征兆,杰菲的圆珠笔突然从他手中飞出来了,直接飞到了鲍尔・安德森的书桌上(我以前的书桌)。
“呀!”鲍尔・安德森说了起来,“你干什么呢,杰菲!”他抓住笔就想给杰菲扔过去,思罗克老师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