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笙握住老潘手,说,认识你,你曾经是朱怡贞上线。老潘愣,还不等他开口,林楠笙就笑笑,说,当初跟踪过她。
过去事不谈。老潘给他倒杯水后,就说起在重庆和谈,说起国军对伪军整编。他长叹声道:协议签订,这战幕只怕还是拉不下来。
林楠笙却轻描淡写地说,政治斗争嘛,就是老人们举着酒杯交谈甚欢,孩子们在桌子底下大打出手。
情报工作也样。老潘话题转就开始布置工作,从他们传送线路到交接方式到备用方案,以及情报传递中各种可能发生意外与处理,他交代完后,又向林楠笙伸出手,笑着说,从今天起,们就是穿在根绳上两只蚂蚱。
但是,林楠笙坐着并没有告辞意思。他
庆祝抗战胜利欢呼声还没有散尽,惩处汉*行动已经开始。上海街头日夜都能听到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过。许多人从家里被揪出来,可往往人还没到监狱,他们家产已经被瓜分,他们妻女同样也会被瓜分。
胜利者从来都是用掠夺来欢庆他们胜利。
林楠笙人还没到上海,他公寓已经准备妥当,就在静安寺边上爱丁堡大厦。这是他学生与同僚们送给他份薄礼,为祝贺他荣任上海肃*委员会帮办。但是,他更重要任务是协助长官筹建中美合作所上海办事处。
前来虹桥接机是他特训班上学生,现在已是忠义救国军名队长。他把林楠笙请上车,并没有直接驶向爱丁堡大厦,而是去华懋饭店小宴会厅。那里有场为他接风晚宴,林楠笙却在步入八角厅瞬间想起蓝小姐。
晚宴过后,林楠笙在众人簇拥下出来,仍然没回爱丁堡公寓,而是沿着南京路直往前走。他对坚持要送他学生说,这里比你熟,你让—个人走走。
林楠笙在上海街头整整逛夜。天亮时分,他坐上辆黄包车穿过苏州河桥,来到曾与朱怡贞同居那幢小楼前,站在马路对面仰头长久地看着阁楼上那个窗口。
现在,林楠笙每天除工作、应酬与睡觉外,把闲暇时间都花在查阅日伪遗留档案上,连仁济医院里病历都没放过,却就是没有找到九四二年春节期间关于朱怡贞任何记录,也没有他自己。
个月后,林楠笙第次跟上海组织接头。这是早在重庆就定下时间与地点。他推开春申旅社扇房门,就见到个戴着黑框眼镜男人坐在茶几边,微笑着看着他,说,你来晚。
林楠笙关上门,说,得确保们彼此安全。
姓潘。那人起身,伸出手说,你可以叫老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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