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午三点时,于易看到曾鲤行人。来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双方长辈和几个朋友。
那头浓密长发,被她绾在脑后,她穿得也很简单,只有件乳白色改良旗袍。可就是这身颜色,让他想起她向他告白那年,他在A城车站见到她样子。
于易远远看着她和周围人招呼下,然后自然而然地挽着艾景初胳膊走进民政局,再也不见人影。
他关车窗,将车里音响打开,调到最大音量,然后踩油门,绝尘而去。
那朵白色百合花,再也不见。
于易用几天时间把些琐事办完,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事做。他奔渡忙碌好多年,突然闲下来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只好整日在家乡小县城里溜达,时不时约老家同学吃吃饭。直到有天,他在路上迎面遇见曾鲤父亲,然后间接得知曾鲤要结婚消息。
曾爸爸告诉他,曾鲤并不打算办喜酒,只准备隔天去民政局领个证,然后请两家家长和几个相熟朋友吃顿饭,就算是完事。
他有些恍惚地听着,曾爸爸还说些什,他却不记得。
第二天天还没亮,于易就个人开车去A城,到民政局门口时候,人家还没开门上班。他车停在街对面,虽然远,却能将来往进出人看得清清楚楚。
九点。
那样成熟,无法让切尽如人意。
他从未料到曾鲤爱他会爱得那深。
他以为.她会和以前那些女孩儿样,转身就忘记他。
直到几年后某天,他大姐干楠要搬家到A城,整理柜子时候从里面翻出封信,才想起来这是寄给于易,而自己直忘给他。
过年,于楠给于易寄些火锅底料和老干妈,顺带把这封信绐他捎过去。
十点。
十点。
……
直等到人家午休下班,于易也没有见到曾鲤影子,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曾爸爸把地方说错。
曾爸爸把地方说错。
于易狐疑地拆开信,那信裹好几层信封,第—层是姐姐解释,第二层是艾景初写他老家地址,看到第三层,才是曾鲤写字。
他仅仅看页,便不敢,也没有勇气继续读下去,那种懊悔心情,几乎撕裂人心。
这晶莹透亮心,他却错失。
那夜,他再也没多看个字,点火烧它。
母亲下葬后,于易没有立即离开。他回国之前本来请长假。准备陪伴母亲最后程,哪知还没出发就收到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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