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几乎没变,只是比以前更加诚稳些。
当时她就想,就这样吧,让这个童话直活在心里。
可是机缘巧合,艾景初居然成她医生。在周纹和护士都提到“艾老师”这个称呼时候,她没有联想到他,直到她看到墙上挂着坐诊医生名字。
那瞬间,她有过迟疑,有些退却,也有过想转身逃走,但是当他站在她面前亲口问自己年龄和姓名之后,她长长地舒口气。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她。
自己为什会那贪恋他,曾鲤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她很恐惧。
对他最初好感是怎开始?
从他声音,第次听见是在那个越洋电话里,而五年后在图书馆他对她说:“幸好喷不是脸。”
中间隔这多年,他不知道她,她却直没忘。
她毕业那年陪伍颖去做烤瓷牙,在口腔医院楼医生介绍里看到他名字。她第次知道原来“艾景初”是这样三个字。
外温泉池子里惬意不已,问她:“能找得到吗?要不要陪你去?”
“不用。”曾鲤说。
绕过小花园,有栋两层小楼,楼便是医务室。医务室灯开着,从她站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那扇门和那张治疗床。
曾鲤没有继续挪动脚步,而是停下来。
那天晚上,有个人站在那里,忍着自己身上病痛,救死扶伤。
他不认识她。
可是,她却认识他那多年。
如果没有这些,那个傍晚在东山山脚,她会拽着他,求他帮助自己吗?对于这个问题,她思考过很久,也许是不会。
以前她手指哪怕疼得彻夜睡不着,自己熬半个多月,也不曾跟任何人求助过。
如果她没有上他车,那后来切切都不会有。他车不会抛锚,不会步行送她上山,他不会睡在东山酒店里,不会看日出时遇见她,更不会有那些流言蜚语,刘主任也不会硬要她去请
上面写着他职称,他毕业学校,以及他照片。
那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个童话。他不是她幻想出来人,而是那真实地存在着。
后来,窦窦在店里打工。她旁敲侧击地从这个医学院学生那里得到艾景初踪迹。
于是有次,她装成医学院本科学生,偷偷去听他课。
她坐在最后排角落里,细细聆听着他每个字。
她从不敢让自己在夜深孤单时候想起艾景初这个人,哪怕有点点念想都不行。
他太美好。
就像于易当初给她感觉。
曾鲤就着小花园里张椅子坐下去,她仰头望着夜幕上星星。
她不敢靠近他,可是又贪恋着他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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