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鲤因为牙套刚刚换粗号钢丝又加些力,牙齿有些酸胀,不怎好受。所幸他点菜不是豆腐就是茄子,均是不需要费劲嚼东西。
艾景初贯寡言少语,吃饭过程更是如此。
艾景初挂衣服手滞下,眼帘垂下去,紧抿唇动动,须臾之后回过身,看着曾鲤淡淡地说:“现在不忙。”
艾景初不紧不慢中吐出来六个字将曾鲤僵局,甚至让她不知怎接话。
接下来,艾景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身去盥洗盆处洗手。他用那种老式长条形肥皂,静静地将手冲洗两遍,从指尖到指缝,手掌手背最后是手腕。
“不知道你什口味,就叫几个家常菜。”他径自地说着,随后还将饭菜摆开,似乎丝毫没有觉得曾鲤刚才那句话是在告辞。
那些菜不是曾鲤爱吃,但是却最符合她牙齿情况。
三座沙发,还有便是进门处办公桌。哪里还摆得下周纹口中造谣生事床。
拥挤,但是井井有条。
曾鲤将包放下,坐在沙发上。出于礼貌,她不敢动屋内任何东西,于是拿着自己手机玩。过片刻,就到十二点。她觉得顾海东应该早走,如果这样都还不心死,她可真没辙。
曾鲤又等十分钟,但是艾景初还是没动静。
她知道他不过是为替她解困,就如在东山,就如他应李主任之邀赴宴,而不是真要和她吃顿饭。
她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进退。如果这样走,好像真不太好。
于是,曾鲤做梦都没料到,她和艾景初会这样共用人生中第二顿饭。
其实刚才她等他间隙,她都想过要是起去吃饭,这次绝对应该她埋单。因为他帮她这多次,她又撞坏他车。而且,社会上不都是病人请医生吃饭,哪有医生请病人吃饭……
这时,房间里仅有两把椅子被挪到办公桌旁边,饭菜盒子搁在桌面上,曾鲤坐地方是办公桌正前方,而艾景初坐在斜对面,有电脑主机挡着,他没有办法伸脚,长腿施展不开,只能以种很别扭姿势吃饭。
他忙半天,似乎是饿,安静且快速地动着筷子。
于是,她想去打个招呼,将钥匙还回去,让他继续忙他,不用管她。哪知刚起身,就听到人敲门。她打开,见艾景初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盒饭。
他说:“不好意思,迟到。”
曾鲤答:“没事,不着急。”
“中午时间来不及,先将就着,晚上再去吃大餐。”他说着,将盒饭摆在桌上,走到更衣柜前脱下白大褂。
曾鲤急忙说:“不用,不用,你忙你吧。刚才谢谢你替解围,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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