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错。人死就百,尸体只是物体,能不能成佛是由活着人来决定,亦即由你或来决定。”
“那你要怎办?过去什也没办到,今后也什都办不到。就如你说,她已经死。”
“京极堂,你总能像是旁观者那样保持沉着冷静,但跟你不同。不是不能理解你不耐烦心情,但现在谁也不想见,什事也不想做。如果你嫌住在你家添麻烦这就走。”
“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你要待多久都随你。只是看你原本对凉子那在意,如今却丝毫不愿多谈。”
“因为真没什好说。还是说你认为像以前那样,把她写成不世出杀人魔或恶魔代言人比较满足?这做你就会觉得‘啊,关口总算恢复原状’吗?那个事件本来就是离日常生活很遥远世界里故事。那个人跟们所住世界不同,所以想讨论也没办法讨论。”
“日常与非日常是连续,由日常观点所见非日常确很可怕,相反,由非日常所见日常则很愚蠢。但是那并非不同事物,而是相同。世界不管发生什事总是会继续运行下去,只不过个人脑依自己方便将之划分为日常、非日常罢。不管何时发生何事都是理所当然,而什也没发生也同样理所当然。世界只依其所可能呈现面貌呈现,这世上没有任何不可思议事。”
京极堂或许是在安慰,知道。
来说是非日常舞台剧,落幕之后拍完手就结束,而又将回到唯唯诺诺日常生活之中。所以说别再提。”
“对你而言那星期只是虚构舞台剧吗?事件中你是演员,而现在你是观众?”
“正是如此。现在仿佛觉得那时自己像是别人,不,这整个事件发生时更像是在做梦。现在心情正是如此。”
这是真心话。
“这不是梦,是现实。久远寺凉子死。”
但这是多笨拙安慰啊。这世上没有心能被道理治愈。
如果有,也只有眼前这位宛如理论化身朋友心而已。
心总是乱七八糟,混浊不堪。那实在是不能……
不能用这些正经八百理由整理得整整齐齐。
“你说得没错,但不管现在怎想,她也没办法成佛啊。”
京极堂说着,扬起单边眉毛。
“她只是个普通人类,不是妖怪变化而成,也不是幽灵,更不是梦中人。死因是跌落造成内脏破裂与脊椎骨折,还有脑挫伤。”
“拜托你别再说。”
感到晕眩。
从洞口见到凉子尸体,像是被切割下来风景烙印在网膜上。虽然在朦胧大雨中,连脸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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