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太随便
。那样还是……”
不行
。
“老板，明天事确实没有人知道。那
也有可能就这样过完这
辈子啊。那样话……”
永远都是未完。
“高远先生—”
是好是坏，有谁能够判断？吊堂说：
“人就像刚才那些写到半书，是未完，高远先生。未完就行。书写完，或读完，就完。但活着这回事，直都是未完。”
“未完吗？”
明天将会如何，不可能知晓，吊堂说：
“猫不会担心明天事。”
“内子，还有家母……”
“她们只是偶尔发发牢骚罢，不是吗？如果您不想听到牢骚，别回家就行。”
“可是……对，这是诚心问题。就算所有人都允许，天道也不允许吧。”
天道并不是人道啊，主人说。
“那……”
笑吗？”
“那当然。”
那不就好吗？主人抬头说。脸颊被灯火染成橘红色。
“好……怎可能好？没有这样下去就好道理。不可能有人允许这种废人生活。”
“要谁来……允许？”
唯独今天，为您推荐本书吧，吊堂主人说。
“你……要推荐书？”
“是，要强行推销。朋友当中，有个不久前决定在今年夏天进入帝国大学研究生院攻读贤才。作为贺礼，特地从英国调来部书。”
“是……洋书吗？”
“是。是位叫劳伦斯·斯特恩[194]英国僧侣写书，叫TheLifeandOpinionsofTristramShandy,Gentleman。翻译过来，可以叫作《绅士特里斯舛·项狄生平与见解》吧。”
“是这样没错……”
那要怎办呢？不，这样想法本身就是错，这不是该由别人决定事。而是自己……
“如果无法决定，不用决定也行啊。”
“是吗？”
“如果过不下去，自然就会做点什吧。如果做什，那个时候就能设法过去吧。”
“不可以操之过急，高远先生。为何您那想要得出结论？”
“结论……”
“胜负、是非、优劣、真伪、善恶、好恶，每个人都想要辩出个黑白来，高远先生也是。现在你是好是坏、是自愿如此或者不是，这些都是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吗？”
“没什差别。从出生到死亡，人生是没有结论或结局，只是直延续而已。”
“呃，就是……”
说世人。
“没那种事吧？高远先生有财力。即使什都不做，只要不犯法，没人会责怪您。”
“呃……”
是这样没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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