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觉得有些内疚,四处闲晃
噢……山田似乎难以应话,露出应酬笑容。
确,他也不好同意“所言甚是”吧。但即使安抚地说什“没有事”,也只是让自己心虚。
“你那串话真是不得要领哪。”
“很抱歉。”
“跟这种人……”
为什不回家呢?
还住在原处啦,回答。
“哎,总之虽然头雾水,但你把住处告诉那代销公司人,是吗?”
是,山田行礼说:
“因为对方说无论如何都想联络大爷。”
总之就是这回事。然后岩谷老师认为没必要再继续麻烦尾崎老师,便收手,通过博文馆,而博文馆代销公司东京堂则尽到本分帮忙代转,联络敝店,交到小手中处理……只是小不知道高远大爷住处,所以……”
“事情又传到斧冢书店那儿,为三招出切,是吗?哎呀,这圈子兜得可大哪。”
所以开始就说这事很复杂啊,山田搔搔头说:
“整理下呢,就是泉先生告诉田山先生,田山先生告诉江见老师,岩谷老师从江见老师那儿听说,跑去向尾崎老师打听,然后又回到泉先生身上,岩谷老师从泉先生那里得知来龙去脉后,通过博文馆、东京堂,打听到小店丸善这里来……”
然后再由山田询问斧冢书店,然后传到为三那里。
没必要道什歉啊,说。
离家之后,总有些自虐,明明不得要领是。
真只是逛逛就离开。
只是在店头东拉西扯大堆,结果什也没买,真是个糟糕透顶客人。对自己感到生气。这样郁闷难当,也不可能好好挑什书。
变得更加萎靡,后悔着不该去书店,踏上归途。
“呃……”
对方是谁?——重点是这个吧。
途中有太多人登场,搞得都混乱。
说到底是岩谷老师,山田说。
“岩谷议员儿子……找会有什事?嗯,这说也不像话,但有十足自觉,自己应该是明治现代最没用窝囊废。无法高谈阔论时事,也不会灵巧过日子。如果别人把红说成白,会照单全收,即使内心觉得红,也不敢吭声。没有半点自由民权思想,也毫无爱国心。是个懵懂度日,只敢鬼鬼祟祟走在暗处弃世之人。”
这没什好整理吧,说。过程怎样都无所谓。
“所以到底是怎回事?”
“哦,听为三兄说,高远大爷因为生病疗养不住在老家,他没去过大爷现在住处,但知道大概地点……”
原来大爷生病吗?山田这时才睁圆眼睛问。
“事到如今才问这什问题?老早就治好啦。只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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