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笑说“要是学识渊博，早就出人头地
”，就这
算。
算是算，但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气愤或不高兴。
而是因为冒出
个疑念：也许老妈子说
才是对？
不不不，不可能，试着转念这想，却总觉得浑身不对劲。也许是进入明治以后，变得不样？还冒出这种愚蠢念头来。这才叫不可能。
做饭老妈子不知变通，说冬天不能吃鳗鱼。
哪有这种道理？自江户古时开始，鳗鱼就是年四季都吃，即使这跟她说，她也坚持不肯让步。况且，鳗鱼就是要冬季才美味。鲜肥油嫩，包管舌头都会跟着融化，这跟她说，她却说骗人。老妈子说鳗鱼是土用丑日吃东西，而土用是夏季。
她完全搞错。土用年有四次。立春、立夏、立秋、立冬，这四立前十八天都是土用。而丑日每隔十二天定会碰上回。因此土用期间，至少也会碰上天丑日。就像酉市[127]有二酉、三酉，有时会碰上二丑。土用丑日，年是有好几次。
努力说明，却被嘲笑。
不只被嘲笑，还被嘲弄说大爷真是不知世事。开玩笑地说这要是江户时代，町民敢对武士如此无礼，是会被杀无赦，结果她“啊哈哈”地笑得更大声，武士威严荡然无存。
鳗鱼自太古以来，就直是鳗鱼吧。
不管是幕府瓦解、新z.府成立、四民平等、废藩置县，鳗鱼就是鳗鱼，不可能变成泥鳅或鳝鱼。
但也许销售方法变。
新z.府颁布各种命令。断发令、废刀令、禁止报仇令，这些都还可以理解，但甚至有不可占卜、禁止山伏[130]等相当鸡毛蒜皮禁令。既然如此，也不能说没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下令禁止鳗鱼店在冬季营业。尽管觉得不可能发布如此可笑禁令，脑中却也掠过抹疑念：“也许有什自己不知道理由。”
难不成
不过原本就缺乏士族精神，人家那种态度也是难怪。打出娘胎到现在，从未自觉过自己是个武士，也不讲究自尊或面子。
打开始就是平民心态。
但这是两码子事。
据亡父说，在过去，鳗鱼因为滋味浓郁，在夏季完全滞销，然后某处某人以鳗鱼十分滋养，有助袪除暑气来宣传，结果炮而红，变成夏季也大为热卖。听说是大田南亩[128]还是平贺源内[129]这些文人想出来点子，但简而言之，就是没人知道到底是谁说吧。是谁都无所谓，不过这代表在这样说法渗透人心以前，鳗鱼并不是夏天食物。
本来想要好好说明这段，但又觉得白费功夫，打消念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