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钱、两粮也没有给他;他逃跑回去,是母亲这个街道积极分子把他送回夹边沟;他就业后要结婚,求姐姐支持下,姐寄来六尺条绒五十元钱。姐姐信中写道:知道你要结婚。农村很适合你,可以大有作为。寄去五十元钱六尺布。记住,就这次呀。信封里附有母亲写页纸,说,从你陆续寄来几封信中看出你确实改造好,望好自为之。(第182页)正是文化人文化、知识分子知识,才使得这些人家庭有如此高觉悟,使得这些家庭培养出来人能如此虔诚地等待着摘掉帽子解除教养回家去天。也说明正是右派们平时所受教育而不是日后对他们改造,才是真正约束他们、使他们自觉自愿地呆在夹边沟精神法网。那位曾目睹上海女人全过程李文汉在平反后又写几篇论述劳改工作文章发表,而且被司法部评为优秀论文,那种感激、兴奋、自豪心情几乎溢于言表。几乎每个获得平反右派分子都是这样:自己本来就脸虔诚,现在终于盼来伯乐。李祥年对俞淑敏说:淑敏,满足,你给幸福比生苦难要多得多。(第185页)面对这样些人和事,们除感动还能怎样?感动,为这些在眼前晃来晃去人苦难与虔诚而感动。可这到底都是些什幺样人呢?们该如何描述、如何评价们自己形象?责难、怜悯、愤怒、谴责,显然都不对。们真找不着表达词语,真,而不是出于忌讳或害怕。有某种比忌讳与害怕更为有力东西在无形中制约着们,就是意识到,也无能为力,只好长长地叹口气。
在哪里寻找思想生长点?
仅仅个68年五月事件,按照摩林(EdgarMorin)说法,就对法国几十年社会状态产生不可估量影响:第,它侵蚀整个社会地基,西方理性化社会两根主要支柱秩序与进步不再是不可置疑起点;第二,知识分子不再徘徊在顺从与反叛、习性与不安之际,而是逐渐用与以往完全不同眼光来看待社会、工作、自然、死亡、性或异性,这种对存在新渴望,突出地表现在**这个字广泛地被使用上。媒体不再美化现实,开始真正面对问题。曾经提供现成幸福药方杂志,也出现有关老年、疾病、孤独、夫妻间困扰、人际间障碍等问题探讨(见《法国1968:终结开始》书中文版序)而为哲学界所熟知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也正是在这背景下才蔚为流行起来。
在们这里,何止发生过个月大事件?
又想起瓦尔特本雅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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