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钩又不告发他,对他没什损害和威胁,就又把大罗马拿走。毕竟块大罗马那时要卖二百多元,而他个月薪水才是六十多元。
在夹边沟工作到1961年7月,把全部死者病历伪造好之后,农场领导就叫回原单位,但是原单位以已经开除公职理由拒绝接受。后来就回到老家当农民去,直到1978年落实政策。
陈天堂女人是1959年从河北老家迁到夹边沟来。他大女儿十八岁,嫁给夹边沟名管教干部。1960年冬季时候,这个出嫁女儿得肺结核。女儿病情很重,应该使用链霉素治疗,可他不懂,竟然给女儿打吗啡。他觉得吗啡效果比链霉素好。女儿不再咳嗽,不再呻吟。当时说过他,你不要总给姑娘打吗啡。医药公司年就给咱们农场十几支吗啡,你可要控制点使用。你把它用完,旦有个特殊病例就没办法。他听话十分震怒,训斥:怎,你不叫女儿用吗啡?要把它留给劳教分子!只好住嘴。过个月,吗啡使用殆尽,他女儿病越发严重,只好送到劳改医院去治疗。
夹边沟农场1967年撤销,听人说他和女婿都调到下河清农场去。女儿在下河清死于空洞性结核病。
又想起件事。那是在新添墩时候,有个天津青年,是敦煌县文化局干部,右派。他工作是演员,取个敦煌姑娘。他在新添墩劳动不到年就病,是肝炎。把他送到场部医务所住院去。住半年医院又回来。他肝炎转化为肝硬化,回来后也干不活,就叫他在宿舍休息,不下大田。后来他病情严重,给陈天堂打电话要送过去住院,陈天堂不叫送。就是这个不叫送天津青年有次跟说,陈所长什时候来新添墩,你定要叫他到房子来趟。过段时问,他病愈加严重,已经垂危,他眼神已经散他又对说,你打个电话给陈所长,叫他现在就来趟,要见他,有话跟他说。说你口气还大得很!你想见陈所长陈所长就来吗?是打个电话就能叫来吗?天津青年说,你打去,你打电话去,他肯定来。他不敢不来。听他话说得斩钉截铁,就去打电话,结果陈天堂还真来,骑个自行车来。于是把他领到那青年房子去。那青年躺在炕上,陈天堂进屋后叫那人名字,说,是陈天堂那青年听见他声音,招手叫他过去。他过去,爬上炕坐在那青年身旁。那青年就摸他手,摸他胳膊。摸着摸着,手摸到陈天堂脸上,然后就狠狠地抓他脸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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