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发作，呻吟不止。吓得他连声问怎
办?那秀云瞪他说，捏住怀珠
手，安慰安慰她。他还真就坐在炕头上捏住李怀珠手，连声问还痛吗?李怀珠不说话，轻轻地呻吟着。
炕烧热
，房子里开始有点热气。半夜里李怀珠生个男孩。
生孩子之后，农业大队教导员宋有义来
们房子看过李怀珠
次。原先管们是个人们叫袁干事管教干部，后来袁干事不见，宋有义专门管们。宋有义和梁敬孝同级，可能是科级干部。夹边沟农场原来是科级单位，这时候劳教右派多，升为县级农场。宋有义叫毕可成伺候几天李怀珠。他还和伙房说声，给李怀珠斤清油（胡麻油），二斤鸡蛋和几斤面粉。叫毕可成给李怀珠做饭吃。
李怀珠身体弱，再加上吃不饱，思想压力又大，生下孩子瘦极。孩子们出生时都在七斤左右，生下来胖墩墩，圆胳膊圆腿，皮肤红润，哭起来哇哇声音洪亮有力。李怀珠孩子才四斤重，那个瘦呀，那个难看呀：身上皮肤皱皱巴巴，脸上也有许多褶子。哪里像个初生婴儿呀，简直就是个衰弱小老头，像只赖猫。哭时候嗓门细弱还有点沙哑。胳膊腿软软没力量。
这个孩子长得很丑，可是们房子人都喜欢得不得。毕可成伺候几天又回农业队去，们几个又回来睡，睡觉时候就挨着那孩子睡。只要他醒着，就逗他玩，摸摸他脚，捏捏手指头。夜里孩子哭，下子就坐起来，给他换尿布，抱着他摇呀晃呀，晃睡着再睡。豆维柯可是个很洋气人，个子不高吧，但匀称，白白圆圆脸白中透红，天生丽质，像个洋娃娃。这个人很傲气，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瞧不起其他右派。虽然她也是个右派，可是在农场里她穿着列宁式呢子短大衣，昂着头走路。但是她也喜欢那个孩子，收工回来，进屋就把孩子抱起来亲呀亲呀，亲够才去洗脸。这个人还积极得很，打从到夹边沟就经常写思想汇报写改造思想心得，向管教干部表现自己进步。她还经常揭发别人偷粮食，偷面粉。她总是受到领导表扬，却把两个磨面姐妹罚到大田劳动去。为这些事，们全组右派都恨她，和她关系不融洽。可是李怀珠生孩子以后，磨面粉姐妹们从磨坊偷面粉偷小麦半夜里在煤油炉子上做吃给李怀珠增加营养，其他人也跟着吃，她却次也没告发过。有次傍晚收工回来，她竟然从短大衣口袋里掏出堆黄豆来，倒在李怀珠洗脸盆里说，晚上叫老李煮着吃吧。这东西有营养。问她从哪儿搞黄豆，因为磨坊里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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