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确实发生过;而前者始终标榜自己是故事,却好似在建造对故事信仰。人若是任由自己淹没其中,迟早会不知真实为何物。也许正是害怕这点,才再次离开家乡,四处寻觅战场,避开手上沾墨水人。”
“可是,却找到你。”扬说,“因为开始就觉得,整个大厅人中,只有你会坐下来,听故事。”
“如果开始就知道整件事,不会跟着你走。”堂·迪亚戈说。他走到炉边,紧挨着扬坐下。
“如果们有无穷无尽时间,”扬说,“想听你讲你故事。看得出来,你也有数不尽故事,甚至比还要多。”
“而你说过,要把你故事讲完。”
“说过。”
“雨果还没有完成科隆画,公主梦还没有做完,心也还没有着落。”
“是。”
“你还愿意继续讲给听吗?”
这个问题,对方无须回答,另方也无须再问。皇帝、士兵、画家、小丑、女公爵、修道院长、千梦圣母、猎狗们、雄鹿们、圣人们、圣女们、失去心人、心脏破碎人,他们都在唇边耐心等待着。在天亮之前,你,这位生命岌岌可危人,你唯有权做事情就是把他们讲出来;而你,这位偶然与他结识、注定天亮离去人,你唯能够做事情就是倾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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