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桌上酒喝半杯,余下,缓缓地倒在身上,说道,这壶里酒,是解药。方才你若真放下戒心,与同醉,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腿颤抖下,酒在他裆部晕开,湿漉漉地流淌下来,在裤脚下渐渐汪成潭,混着尿液。言秋凰轻蔑地
坐在自己膝头上,说,老什,香自苦寒,多许多嚼头。说罢就作势要嗅她。言秋凰“呼啦”下站起来,正色道,今日对着师父,可造次不得。
她走到案前,又点上炷香,在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地躬身磕头。半晌起身,双手合十,口中念念。又从案上拿起只酒壶,斟上杯,举过头顶。这才静静地将酒水洒到地上。
看她执着酒壶,朝自己走过来。她说,既祭过师父,你陪小酌杯罢。说完,低下腕子,利落落地倒两杯酒。看她动作,再见这酒壶虽是旧物,却精致非常。形制若美人,细腰丰胯。镂金壶身斑驳,壶盖上镶嵌绿红两颗宝石,颜色富丽可观,看上去并非家常之物。
他便问道,这酒壶瞧起来,可是件老东西。
言秋凰摩挲下,只说,有年头。还是当年在淳亲王府上,老福晋赏。老福晋对有恩,这多年留着,是个念想。
瞇起眼睛看那壶,半晌,幽幽道,倒见过伺候过老佛爷人,说宫里有种壶,内藏两种酒。为清酒,为毒酒,倒出来是哪种,全凭那壶上机关。这酒壶,专为教训不听话妃嫔大臣。你倒是见没见过?
言秋凰冷笑,头仰,将面前酒饮而尽,说道,你且自作聪明罢。醉,便没有人送你出门去。
本拈起酒杯,又放下来,说,也罢。这杯中物乱性,若疯起来,也辱没你师父,且看你醉罢。
言秋凰不动声色,连喝数杯,脸上泛起微红,更显娇美。她突然躬身,衔起酒杯,个下腰。又慢慢屈膝,做个“卧鱼”动作。那旗袍开衩间,便露出截白晃晃腿肚子。看得性起,脱口便想要赞“好个醉酒贵妃”。时间,却觉得舌头发木,竟说不出话来。他这才发现,岂止是口舌,连身体也已经瘫软,动弹不得。他挣扎下,纹丝不动,却不甘放弃。渐渐,眼里现出惊恐光。
此刻,言秋凰站在他面前,神色清醒,毫无醉态。她只是用冰冷目光看他,同时说,中佐,别担心。龙息香毒,不会致命。她指指供案,青烟袅袅,在房间微弱光线中,凝结若人形。言秋凰说,这也是宫里头好东西,用来教训不听话人。闻者周身麻痹,口不能言,却耳聪目明。只可惜,个时辰方能起效。便成全你,让你过足戏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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