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细细地讲起来。原来这村，闹土匪不是
日两日
。大约年前，也不知哪里来
部队，个营在这五峰山上落草。因为山势险峻，形匿自如。这伙子人又善于游击，时间见首不见尾。地方上剿几次，都无果而终。开始只是偶尔打家劫舍，后来势力大起来，竟然明目张胆地抢起大户来。甚至村里有两户殷实人家被劫“肉票”，家交火时死不少人；家闺女，生生给劫到山上糟蹋。待赎回来，已经不成人形，第二日就投井。这卢家受觊觎也很有段日子。经常见土匪探子在附近转悠，等着时机乘虚而人。
老太太说，
是没办法，打嘉庆年起这幢宅子，谁愿意在祖宗宅基上动土。你瞅瞅这屋后，今年初，深挖地窖。将粮仓里粮食，都搬进去。到时闹得厉害，少不得将人也躲进去。
昭如说，您老也宽心。看您训练这些青年人，是很可抵挡。
卢老太太便拍拍她手，指着喊口令小伙子说，李玄是从蒙阴县请来武师，别看着年轻，可是个练家子。就指望这孩子。说罢又叹息声，喃喃道，你说这是什
时世，鬼子还没有来，中国人倒先要防起中国人。
也是本家缘故，这天下来，昭如家与卢家人彼此都熟识。小孩子更是打成片。卢清泉儿子卢真，十五岁，随李玄在前院里习武。这是个胖大少年，招式，便都做得颇为吃力。笙哥儿在旁边，先是看着，看着看着便自己比画起来。套拳法教下来，李玄叫卢真跟他打遍。卢真便跟着他打，姿势动作，无不中规中矩。打完下来，气喘吁吁，连连说，师傅，练这个晌午，也该要歇歇。说完屁股就在青石台阶上坐下来。李玄便摇摇头。
秦世雄在旁瞧，将烟锅在鞋底上磕上磕，大笑道，卢家少爷，这套螳螂拳，虽不会打，却在旁边瞧出个究竟。这拳刚柔相济，动作引而不发，是赢在个气势上。你想想，螳臂何以挡车，这是个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拿出十分勇气，对手胆子，先就泄半。
李玄听，却不服气，说，大哥，照你这说，教倒是个吓唬人拳法。
秦世雄刚要说话，却看李玄目光游到边去。文笙在墙角边上，正将刚才那套拳打下来。小小身子，移步腾挪，竟行云流水般。李玄愣愣地看着，口中喃喃，顺步倩长……摇步人手、缠封双掌……翻身疾人、韩通通背。番下来，不差分毫。
待他收势，李玄禁不住叫上声“好”。他有些兴奋地对秦世雄说，你们家这哥儿，可有武学底子？怎会灵到这个地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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