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不知道。”他说,“想也许这切只不过是在树上做又个怪梦。自从离开监狱,直都在做疯狂梦。”
她脸在月光下仿佛镀上层银色光芒(但深黑色夜空中根本看不到月亮踪影,而现在,在石阶下面,就连唯那颗星星也看不到),让她显得神圣庄严而又脆弱敏感。她说:“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所有疑问都将在这里得到解答。但是,旦你得知答案,你就再也无法忘记它们。你明白吗?”
“明白。”他说。
在她身旁,道路分成两条岔路。影子知道,他必须决定选择哪条路继续走下去。但是首先,他有件事要做。他把手伸进牛仔裤口袋,在口袋深处摸到那枚熟悉硬币时,忍不住松口气。他掏出硬币,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正是那枚1922年自由女神头像美元银币。“这是你。”他说。
知道这是骗局,可这是城里唯游戏。
——加拿大・比尔・琼斯
树消失,整个世界消失,头顶上灰蒙蒙黎明天空也消失。现在天空呈现午夜时分黑色,只有颗冰冷星星高悬在他头顶,闪耀着灿烂明亮星光,除此之外空无物。他往前迈步,几乎立刻就绊倒在地。
影子低头细看。岩石上有凿刻出来阶梯,直向下延伸。阶梯非常高大,他只能想象那是很久以前巨人们凿刻并遗留下来。
他向下攀爬,半跳半跨越地沿着层层阶梯而下。他全身都在痛,但那只是长时间缺乏运动导致酸痛,不是悬吊在树上活活吊死那种被折磨剧痛。
这时他才想起,他衣服其实还在那棵树下。那三个女人把他衣服塞进她们原先装绳子麻袋里,还把麻袋口打个结。个子最
他发觉自己现在居然穿戴整齐,但对此并不怎惊讶。他穿着牛仔裤和白色T恤衫,光着双脚,体会到种似曾相识感觉:这是那晚他在岑诺伯格公寓里所穿衣服,当时,卓娅・波鲁诺什娜亚走过来,告诉他名为“奥丁马车”星座故事。她还把月亮从天上摘下来送给他。
突然,他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卓娅・波鲁诺什娜亚定在这里!
她果然在阶梯底下等着他。夜空中没有月亮,可她全身依然沐浴在月光下,白色秀发泛着淡淡月光银色。她还穿着那件蕾丝棉布睡衣,和在芝加哥那天晚上穿样。
她看见他,露出甜甜微笑,然后目光转到地上,好像突然感到有些难为情。“你好。”她说。
“嗨。”影子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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