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付账,两人离开餐厅,穿过街道走回旅馆停车场。星期三把车钥匙抛给影子。他开车驶上高速公路,驶离镇子。
“你会想念这个镇子吧?”星期三问。他正在整理个装满地图文件夹。
“是。”影子承认说。早晨起床时,他发现旅馆地毯上清晰地印着劳拉沾满墓土脚印,从他卧室直到前台大厅,再到门外。
“为什大家叫你影子?”星期三问。
影子耸耸肩。“只不过是个名字。”他说。窗外雾气弥漫世界像是幅铅笔素描画,由十几种不同深浅灰黑色调组成。不时有些模糊红色或纯白色灯光,仿佛弄污画面斑点。“你是怎失去只眼睛?”
星期三把六七块熏肉塞进嘴里咀嚼着,用手背抹下嘴角流出来油。“其实并没有失去它,”他解释说,“依然知道它在哪里。”
“好吧。你有什打算?”
午夜特快
车灯闪闪照耀着
午夜特快
车灯闪闪如永恒爱照耀着
——《午夜特快》,传统老歌
星期三露出副思索表情。他吃掉几块鲜艳粉嫩火腿肉,从胡须上拣下颗肉渣,放在盘子中。“给你说说计划:星期六晚上,也就是明天晚上,们要见些人,他们在各自领域内都是非常不起人物,别被他们怪异举止吓到。们会面地点是全国最重要场所之。然后,们招待他们吃吃喝喝顿,估计他们会来三十到四十人吧,也许人数更多。必须招揽他们参加组织这次行动。”
“这个全国最重要场所在哪儿?”
“最重要场所之,孩子。说是最重要场所之,这是两个不同概念。已经捎信给同伴们。们中途会在芝加哥停留下,在那儿弄点钱,玩下,按照们那种玩法需要比手上碰巧有多得多钞票。然后,们去麦迪逊市。”
“明白。”
“不,你不明白。不过,你将来早晚会明白。”
影子和星期三在汽车旅馆旁边那条街上家乡村餐厅吃早点。此刻刚刚早晨八点,天气雾蒙蒙,寒气袭人。
“你还是准备离开鹰角镇?”星期三站在早餐吧台问他,“如果准备好,有几个电话要打。今天是星期五,星期五是自由日子,是主妇日子。明天是星期六,星期六有很多事情要做。”
“准备好。”影子说,“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留下东西。”
星期三在盘子里堆满自助早餐提供各种肉食。影子只拿几片甜瓜、个百吉饼,还有小碟奶油。他们在椅子上坐下。
“昨晚你肯定做噩梦。”星期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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