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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美国众神 > 第三章

第三章(2 / 10)

他走在间比整个城市还大房间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各种各样雕像、雕刻品和粗糙肖像。他站在座像是女人雕像旁:

洗完澡不久,比萨就送来。影子吃掉整个比萨,然后灌下罐姜汁汽水。

他打开电视,看集《杰瑞脱口秀》,他进监狱之前就看过这档节目。这主题是“想当妓女”。几个想当妓女人出现在节目里,现场观众们冲着她们大喊大叫,威胁恐吓。有个戴着金链子皮条客走出来,说他妓院要雇用她们。还有个已经从良前妓女跑出来,恳求她们去找份真正工作。杰里刚要发表言论,影子就关掉电视。

影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心想,这是重获自由之后睡张床。可惜这想法并不如当初想象那样,给他带来无比快乐。他没有拉上窗帘,看着窗外汽车车灯和连锁快餐店霓虹灯,感觉很踏实,知道外边还有另外个世界,个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走出去自由世界。

影子觉得自己应该躺在家中床上,住在他与劳拉起住公寓里,躺在他与劳拉起睡床上。可是,那里已经没有她,但周围还萦绕着她遗物、她气味、她生活⋯⋯想到这些,就令人悲痛难忍。

别想,影子心想。他决定想些别东西,他想到硬币戏法。影子知道自己没有成为魔术师天赋。他不会编造让别人绝对信任他故事,也不想表演扑克戏法,或者凭空变出纸花什。但他喜欢操纵硬币,他很享受摆弄硬币时感觉。他开始在脑中列出能将硬币凭空变消失各种魔术手法,这让他想起丢进劳拉墓穴中那枚金币。然后,他又想起奥黛丽对他说过话,关于劳拉死时情形。他再次感觉到胸口刺痛,感觉心脏隐隐作痛。

每时每刻都受伤,直至最后刻把命丧。这句话在哪儿听过?他不记得。他可以感觉到内心深处点,愤怒与痛苦正在滋生。头骨底下仿佛因紧张而打个死结,两侧太阳穴绷得紧紧。他用鼻子深吸口气,然后从口中缓缓吐出,集中精力,释放出紧张压力。

他想起星期三说那句“忍耐痛苦少废话”,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许多人告诫彼此,说不要压抑自己感情,要让情感自然宣泄出来,让内心痛苦流露出来。这些话,影子听得实在太多。影子觉得,其实也该好好谈谈怎压抑感情。只要你压抑时间够长久,压抑得够深,很快,你就不再有感情

睡眠慢慢将他包围,不知不觉间,影子沉入梦境。

他正在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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