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默默地吃晚餐,各自小心地注意门口,聆听即将出事预兆。
门被用力打开撞上墙。爸爸站在门口,眼神狂乱,头发上全都是木屑,拿着把手斧。
妈妈急忙站起来后退。他冲进来,不停地自言自语,将妈妈拉过去,拖着她出去。蕾妮跟在后面跑,她听见妈妈用安抚语调跟他说话。
他拉着妈妈走向两根剥皮原木,在他们家车道上形成巨大路障。
“要盖道墙,在上面装铁刺,或许会装刀锋铁丝网。们关在里面。们不需要他妈庄园。哈兰家那些人全都去死吧!”
回到小屋,他不停地来回踱步,肩膀往前拱。他低声自语,不停摇头,好像听见什让他不高兴话。
蕾妮和妈妈小心躲起来。
晚餐时间,妈妈加热剩下麋鹿炖肉,但香味无助于舒缓紧绷气氛。
妈妈把晚餐端上桌时,爸爸突然停止踱步,抬起头,他眼中光很吓人。他喃喃骂着“不知感激贱女人”“自以为拥有全世界烂人”,然后冲出屋外,用力甩上门。
“们应该把他关在外面。”蕾妮说。
“什?可是——”妈妈摇头。
“老婆要跟在起。”爸爸说。
接下来很长段时间,没有人移动,也没有人说话。然后哈兰家人慢慢个个离开。
爸爸看看四周,发现他们竟然如此轻易将他逐出。
蕾妮看着乡亲好友逐渐上车离去,小船在拖车或后斗里发出碰撞声响。
“可、可是,恩特……们不能——”
“你想想。”他将她拉过去,手斧挂在只手上,“再也不必害怕外面世界
“他会打破窗户,甚至拆掉墙也要进来。”
她们听见外面传来电锯运转声音。
“们可以逃跑。”蕾妮说。
妈妈无力微笑:“是吗?嗯。他不会来追们吗?”
她们两个都很清楚,蕾妮或许(只是或许)能够离开,拥有自己人生,但妈妈不可能。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她,绝对不必怀疑。
终于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蕾妮偷看妈妈眼,她表情忧虑又害怕,就像蕾妮心里感觉样。她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件事会让他彻底失控。蕾妮和妈妈直站在悬崖口勉力保持平衡,但现在即将崩塌。
爸爸站着不动,眼眸中燃烧着恨意,注视着空无人道路。
“恩特。”妈妈说。
“闭嘴。”他嘶声说,“在想事情。”
之后,他很久没有说话,照理说应该比大吼大叫好,但并非如此。吼叫就像放在屋角炸弹,看得见,引线在眼前燃烧,可以预期何时要爆炸,所以来得及躲藏。不说话就像家里躲着个持枪杀手,而你却在沉睡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