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不到，她很怕枪又会打中眼睛。
“开枪。”爸爸说。
她做个深呼吸，食指沿着扳机滑动，感受冰凉
金属弧度。
她压低下巴，离瞄准器更远
点儿。
她强迫自己专注。海浪拍岸、乌鸦啼叫、风吹树林，所有声音全部消失，她强烈心跳让切归于寂静。
“普通女生。大部分是青少年？”
“帕蒂·赫斯特在家里遭到绑票时候，她男朋友也在场，对吧？”
蕾妮抹抹眼睛、点点头。
“蕾诺拉，你想成为受害者还是生存者？”
蕾妮头很痛，无法思考：“生、生存者？”
点儿呕吐。
她还在惨叫痛哭，这时有个人跪在她身边，手抚摩她背。“真是，蕾妮，”爸爸说，“
还没叫你开枪。没事
，深呼吸，菜鸟常犯这种错。没事。”
“她还好吧？”妈妈尖叫着问。
爸爸扶蕾妮站起来。“别哭，蕾妮。”他说，“现在不是为争取奖学金上大学而练唱歌参加选美比赛。你必须听说，教你射击，是为保住你命。”
“可是……”痛死，她眼睛后方头痛欲裂。她睁不开眼睛，看不清东西，半个世界都模糊。爸爸竟然不在乎她有多痛，这让她更伤心。她不禁自怜。她敢说汤姆·沃克绝不会这样对待迈修。
她闭上左眼，凝视瞄准小圈，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世界集中缩小成个圆，开始很模糊，双重影像。她闭起另只眼睛。
专注。
她看到那捆干草，贴在上面白纸，人头和肩膀轮廓，清晰程度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在这里，们必须有万全准备。希望你能够保护自己。”他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她看出他努力掩饰感情。他爱她，所以希望她能照顾自己。“万不在家时候出事呢？万熊撞破家门或被狼群包围，你该怎
办？需要知道你能保护妈妈、拯救自己。”
蕾妮用力吸鼻子，努力控制情绪。他说得没错，她必须坚强。“知道。”
“好，拿起枪。”爸爸说。
蕾妮拿起满是泥巴枪，瞄准。
“瞄准器不要太靠近眼睛。这种枪后坐力不是闹着玩。对，像这样举起来。”爸爸用温柔动作调整枪位置，“手指放在扳机上，不要用力。”
“不准哭，蕾诺拉。”爸爸摇下她肩膀，“你不是说你喜欢阿拉斯加，想要融入这里生活吗？”
“恩特，拜托，她不是军人。”妈妈说。
爸爸将蕾妮转过来，按住她肩膀用力摇：“们离开西雅图时候，有多少女生遭到绑架？”
“很、很多，每个月都有个，有时候还不止。”
“她们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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