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发动车子,摇摇晃晃沿着泥土路离开小镇:“小书虫,今天有没有学到有用东西呀?”
“呃,们去鹰湾郊游,搜集叶子做生物课作业。你知道吗?毒莓果实吃下去心脏就会麻痹。海韭菜会造成呼吸衰竭。”
“这下可好,现在连植物也会要们命。”妈妈说。
爸爸大笑:“很棒噢,蕾妮,终于有个老师教点儿实用东西。”
“今天还有教克朗代克淘金潮(3)历史。加拿大骑警只允许自备炉子人穿过齐尔库特隘口。真是背在背上噢。不过大部分来采矿人花钱让印第安人背补给品。”
蕾妮点头:“无论发生什事。”
“赞啦。”迈修转过身面向船首,划动船桨往远方海岸前进。“等下到那里,给你看个很酷东西。”他回头说。
“什东西?”
“沼泽里全是青蛙蛋,黏黏滑滑,恶心得要命。说不定可以骗艾索吃点儿噢。那家伙疯得很彻底。”
蕾妮拿起船桨。
伤害太深:“爸爸偶尔……喝醉以后……会乱发脾气。他会说些莫名其妙话,但他其实不是真那想。知道你听见他骂你爸爸。”
“这种话听多,尤其是狂厄尔。疯子彼德也不太喜欢爸爸,比利·何乔有次还想杀死他。没有人知道为什。阿拉斯加就是这样。冬天太长加上喝太多酒,难免有人会做些奇怪事。不会放在心上。爸爸也样。”
“等下。意思是说,你不介意?”
“这里是阿拉斯加。们过好自己日子,也让别人过他们日子。不在乎你爸爸是不是讨厌爸爸。重要是你,蕾妮。”
“重要是?”
爸爸点头:“有钱人把真正高尚人当畜生。这就是文明历史缩影。美
她很高兴他看不到她脸上大大笑容。
***
蕾妮走出学校,被迈修逗得大笑,但抬头就看到爸爸妈妈在面包车上等她,两个都在。妈妈从车窗探头出来对她挥手,动作很夸张,好像在试镜征选电视节目《价格猜猜猜》来宾。
“老天,可真是公主般待遇。”
蕾妮笑着和他道别,然后爬上面包车后面。
“对而言,你很重要。”他声音提高八度还破嗓。他看着蕾妮眼神非常认真,像是在每个字下面画重点线。
蕾妮觉得轻飘飘,好像快从轻艇上飞起来。她刚刚说出最黑暗、最可怕秘密,但他依然喜欢她。“你真疯狂。”
“点儿也没错。”
“迈修·沃克,不要再聊天,快点儿划船。”沃克太太对他们大喊。
“那,们是朋友,对吧?”迈修说,“无论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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