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蕾妮说。就算对爸爸而言,这应该也是
你可真难找。是厄尔·哈兰。
儿子阿波写信回家时候,经常提起和你友谊。谢谢你照顾他。
他在最后封信里交代,万他在那个鸟地方有个三长两短,希望把他在阿拉斯加土地送给你。
地不大,约零点六平方千米,附带栋需要修理小屋。不过在这里,只要够勤奋就能讨生活,远离那些疯子、嬉皮士,抛开乱七八糟四十八州。
没有电话,要写信给就寄到荷马邮局。迟早会收到。
欢。”
他坐在妈妈对面,将椅子拉向桌子,脸上挂着被蕾妮称为“好主意脸”表情。这个表情她看过很多次,每当他打算改变他们生活时,就会出现这种表情。他想出过非常多计划:卖掉所有东西,沿着俗称“大苏尔”加州号公路露营旅行整年,饲养水貂(结果非常恐怖),去加州中部卖袋装种子赚大钱。
他从口袋里拿出张折起来纸,扬扬得意地往桌上拍,用手掌按住。“你记得波·哈兰吗?”他问妈妈。
妈妈犹豫下之后才回答:“越南那个?”
爸爸点头。他对蕾妮说:“和波·哈兰起在地狱走过遭。他是机长,是机枪手。们彼此互挺。直升机被击落时候,们起被俘虏。”
那块地在马路底,过挂着牛头骨银色栅门,还没到烧焦树,在路标约二十千米地方。
再次多谢。
厄尔
妈妈抬起视线。她像小鸟样歪着头端详爸爸。“这个人……阿波,送们栋房子?房子?”
爸爸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想象下,们房子,属于们。在那里,们可以自给自足,自己种菜、打猎,自由自在。珂拉,们不是梦想这样生活好多年吗?远离本土堆狗屁,过朴实生活。没有人会干涉,没有人会告诉该怎做事,没有人会打压梦想。们可以拥有自由。想象下。”
蕾妮注意到他在发抖。他衬衫袖子卷起来,她看到从他手腕延伸到手肘烫伤疤痕,凹凸不平,皱缩变形,那块白中泛紫皮肤永远晒不黑。蕾妮不知道他怎会有这道疤——他从来不说,她也从来不问——但定是俘虏他敌军弄。她猜得出来。他背上也有这种疤,把皮肤扯成皱皱螺旋状。
“他们逼看他死。”他说。
蕾妮担忧地看看妈妈。爸爸从来不会提起这些。听到他说出来,她们非常不安。
他脚点地,手指在桌上打着拍子迅速移动敲击。“不说。重点是这个。”他打开那封信,抚平之后转过来让她们看。
欧布莱特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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