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塔莉送笔记本,抚着真皮封面与镀金边纸张。
她知道会很痛苦。拿起笔来写下她人生,就表示她得回想所有往事,回忆她是怎样人、曾经想成为怎样人。回忆将会很痛苦,无论好坏都令她伤心。
但她孩子可以借此忘记她病,看见她这个人,他们永远记得却来不及真正解人。塔莉说得对,现在她能给孩子最好礼物,就是让他们知道真正她是怎样人。
她翻开笔记本,因为不清楚该从何写起,只好信笔而写。
恐慌总是以相同方式来袭。首先,感到胃部上方纠结,接着变成恶心,然后是急促喘息,做再多次深呼吸也无法舒缓。但是让害怕原因却每天不同,无法预知什会让发作,或许是老公个吻,也可能是他后退时眼中徘徊不去哀伤。有时候感觉得出来,虽然还在,但他已经开始哀悼、想念。更让难过是,无论说什,玛拉都默默听从,好希望能找回从前针锋相对争吵,就算只有次也好。玛拉,这是想告诉你第件事:那些争吵才是真正人生。你努力挣脱女儿身份,却还不清楚怎做自己,而则因为担心而无法放手。这是爱循环,真希望在当时就能懂。你外婆说过,有天你会因叛逆期行为感到抱歉,而会比你先知道。晓得有些话你后悔不该说出口,也样,不过现在都不重要,希望你知道。爱你,知道你也爱。
不过这些也只是空言罢,对吧?希望能够更深入,所以,请你忍受年久失修钝笔,听说个故事。这是故事,也是你。故事开端是1960年,地点在北部个小农村,片牧草地后方小丘上坐落着栋木板屋。不过真正精彩部分是从1974年开始,天下最酷女生搬进对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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