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经过
排排桌子走到窗边，外面
天空满是深灰色乌云，随时可能下雨或落雪。
映在玻璃上影像有些变形，但她依然能看出自己是多
疲惫憔悴。
虽然很奇怪，但现在松
口气之后，她反而觉得个人很难熬，比之前绝望焦急时更严重。之前她只想静静坐着让头脑保持空白，只往好方面想，现在她想找个人陪她起欢笑，举杯庆贺，说她早就料到最后定会没事。
不，不是随便个人。
塔莉。
“真？”
“当然。去吧，检验结束之后
会送你先生回病房。”
凯蒂站起来，“施密特医生，谢谢你所有帮助。”
他做个手势表示没什，“这是职责。”
她带着微笑走向门口，快出去时他叫住她，她转过身，“有什事吗？”
果能看见就闭下眼睛。”
他用慢动作闭上眼睛。
她亲吻他脸颊、前额、干裂嘴唇。“你知道这是什地方吗？”她终于放开他，按铃叫护士。
他眼神很困惑，她不禁害怕起来，“那呢？你知道是谁吗？”
他往上看着她，用力咽下口水，才慢慢张嘴说：“……凯蒂。”
从小到大，塔莉永远是第个陪她庆祝人，像场随时待命派对。只要凯蒂想庆祝，就算只是为安全过马路这种小事，塔莉也乐意奉陪。
她转身离开窗户，走到桌边坐下。
“你好像需要来杯。”
凯蒂抬起头，塔莉站在她面前，穿着直挺黑色牛仔裤搭配白色船形领安哥拉羊毛上衣。虽然发型与妆容都十分完美，但
“虽然现在剩下记者不多，但可以公开您丈夫病情吗？们非常希望他们尽快离开。”
“会考虑。”
“太好。”
凯蒂离开诊间，前往走廊尽头电梯。
现在是星期四下午，餐厅里几乎没有人。些员工围坐在长桌旁，少数几个病患家属在点餐。不难分辨哪些是员工、哪些是家属，员工会边吃边嬉笑聊天，而家属则低头默默吃饭，每隔几分钟便抬头看时间。
“对，”她眼泪夺眶而出，“是你凯蒂。”
接下来七十二小时如旋风扫过，安排无数会议、疗程、检验与药物调整。凯蒂陪强尼走访眼科、精神科、物理治疗科、语言与职能治疗科，当然，最后还有施密特医生，感觉好像要整家医院每个人都签名认同强尼大有起色，她才能带他回家，转往附近复健中心。
会议结束时，施密特医生说：“他很幸运能有你这样妻子。”
凯蒂微笑，“也很幸运能有他这样丈夫。”
“是啊。建议你去餐厅吃点东西，这个星期你下子瘦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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