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对外窗户透进日光,照亮米色合成地板与灰白墙面。
她慢慢离开椅子站在病床边,感觉全身僵硬酸痛。“嗨,帅哥。”她低喃,弯腰亲吻强尼脸颊。他眼睛上绷带已经拆除,现在她能看清他左眼严重瘀血红肿。“不准再脑出血,知道吗?如果你想撒娇,用老派方法就可以,像是闹脾气或吻。”
她直说下去,直到想不出该说什,最后她打开放在角落电视机,屏幕啪声亮起,接着是阵沙沙杂音,才出现画质很差黑白画面。“你最爱机器。”她带着酸
凯蒂急忙站起来,“医生你好,手术成功吗?”
“他状况很好。他脑部大量出血,们认为这就是无法消肿主因,现在血止住,说不定病情有希望进步。陪你回病房好吗?”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谢谢。”
经过护理站时,医生问:“要帮忙呼叫你好朋友塔露拉吗?你现在应该不想个人吧?”
。
凯蒂站在原处,呆望着空空被单。
“凯蒂——”
“滚。”她木然地说。
塔莉抓住她衣袖,“别这样,凯蒂,们是永远好姐妹,无论发生什事,记得吗?你现在需要。”
“确实不想个人,”凯蒂说,“但是不欢迎塔露拉再来这里。”
“啊,好吧。请保持信心,相信他定会醒来。当医生这多年,见识过不少所谓奇迹,认为信念很有帮助。”
“不敢抱太大希望。”她低声说。
他在关闭病房前停下脚步,低头对她说:“虽然抱持信念不容易,但绝对有必要。况且你在这里陪伴他,不是吗?这做也需要很大勇气,对吧?”他拍拍她肩膀,留下她独自站在门外。
独自站在凄凉白色医院里,她不知道在那儿站多久,但终究她还是进去坐下,闭上眼睛断断续续低声对他说话,说些什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声音能在黑暗世界点亮道光,而那道光能带他回来。
“不需要你这种朋友。”她扯开袖子冲出病房。
她路跑到二楼,独自在女厕望着绿色隔间门,这才终于哭出来。
几个小时后,凯蒂独自坐在家属等候室。整天之中,许多人来来去去,群群眼神茫然家属抱在块儿等候亲人消息,然而现在连柜台志愿者都回家,只剩空荡荡等候室。
时间从来没有流逝得这慢过。她没事可做,无法转移心思。她翻翻杂志,但内容全是德文,图片也不够有趣,就连打电话回家也没有帮助。少塔莉在旁支持,她觉得自己渐渐沉入绝望深渊。
“雷恩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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