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点,凯蒂。”塔莉扶着她慢慢走向门口,“我们得快点打电话。”
电话?凯蒂困惑地摇摇头,她的视线一片模糊,“我不知道怎么了。”她含糊地说,“这是惊喜派对吗?今天是我生日吗?”
接着,她低头看向刚才坐过的沙发。
椅垫上有一摊深红的血迹,血不断滴落在她脚边的木地板。“噢,不。”她低语着伸手摸向肚子。她想说话,想求上帝救她,但当她努力拼凑话语时,世界突然倾倒,她昏了过去。
塔莉硬逼急救人员让她上救护车,她坐在凯蒂身边不断重复说着:“我在这里。”
“接送孩子、校外教学、义工妈妈,你真的可以满足于这种生活?”
“如果不行,我会找新工作,拜托,我又不是航天员。”她微笑,“好啦,跟我说说你的工作吧。我要透过你感受职场生活,所以说得精彩一点。”
塔莉立刻说起最近采访时发生的趣事。
凯蒂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听。
“凯蒂?凯蒂?”
告诉塔莉。
“我打算辞职。”
“什么?为什么?你负责的客户都是一流厂商,而且你和强尼的收入加在一起很可观。拜托,都已经1987年了,你不必为了孩子辞职,可以请保姆啊。”
“我不想将宝宝交给别人养,至少要等孩子上幼儿园。”
塔莉跳起来,“幼儿园?那要多久?八年?”
凯蒂虽然有意识,但非常
她一时失神,过了片刻才发觉塔莉在叫她,她笑着说:“对不起,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在说话你竟然睡着了。我刚才说有个男的约我出去,一回头你竟然睡得不省人事。”
“才没有呢。”凯蒂连忙否认,但事实上她确实有点困倦,感觉昏沉沉。“我好像需要来杯茶。”她站起身,却一阵天旋地转,她连忙抓住沙发椅背。“哇,怎么回事——”说到一半,她皱着眉头看塔莉,“塔莉?”
塔莉急忙跳起来,甚至打翻了酒,她搀扶着凯蒂站稳,“我在这里。”
不太对劲,晕眩突然变严重,她差点摔倒。
凯蒂不禁微笑,“五年。”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我很重视妈妈的角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妈妈对孩子有多重要。”
塔莉重新坐下。她们都很清楚她无法辩驳,不负责任的妈妈让塔莉至今仍背负着创伤,“你知道,女人可以兼顾事业与家庭,现在已经不是50年代了。”
“从小每次校外教学我妈都会跟去,每年级她都来教室当义工妈妈,直到我哀求她不要来;上初中之前我没有坐过校车,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放学后在车上和妈妈说话的感觉。我希望我的孩子也能拥有这些,我可以晚一点再回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