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哇。强尼怎说?”
“还没告诉他。”
“你打算怎处理?”没说出口选择让这个问题显得分外沉重。
“不知道。”凯蒂抬头对上塔莉双眼,“但知道不打算处理掉。
“你想去哪里?”
“给个惊喜吧。”凯蒂回答。
“没问题。”
车子很快地在车阵间穿梭,高速驶过西雅图西桥,抵达“阿尔奇海滩”上家餐厅。在这个春寒料峭季节,餐厅里完全没客人,她们很快被带往俯瞰灰蒙蒙海湾座位。
“真高兴你打电话找。”塔莉说,“这个星期简直像地狱样,他们派跑遍全州每个鸟不拉屎小镇。上星期去钱尼镇采访个家伙,他发明烧木柴做动力卡车,不骗你,他在后斗安装锅炉,尺寸几乎像航空母舰样大,星期就得烧掉小山般木柴,冒出来黑烟浓到几乎看不见那辆破车,他还希望在报道中说他发明未来。明天要去林登镇采访个姓哈特莱特小丫头,她在农村游园会里赢三十二项头奖,不起吧?噢,还有上星期——”
,他们经常起在他船屋吃早餐,并肩站在洗碗槽前,晚上则在床上看脱口秀;每当他亲吻她,她心跳都会激烈加速,无论是淡暖晚安吻,或是激情前戏吻;他们经常聊天,话题天南地北,包罗万象,在今天之前,她绝对敢说他们两个无话不谈。
她进入自动模式处理公事,就这样过天,但是到下午四点,她再也忍不住。她拿起电话,拨打熟悉号码,然后不耐烦地等待。
“喂?”塔莉说。
“是,出大事。”
塔莉毫不迟疑地说:“马上到,等二十分钟。”
“怀孕。”
塔莉张大嘴,“你在开玩笑吧?”
“像在开玩笑吗?”
“天……”塔莉脸震惊地往前倾靠,“你不是直在吃避孕药吗?”
“对啊,而且从来没有忘记过。”
凯蒂今天第次露出笑容,光是和塔莉在起就能减轻烦恼,向来很有效。十五分钟后,她收拾好原本就很整齐办公桌,拎起公文包离开办公室。
大楼外,浅蓝色天空挂着淡暖太阳,几个不怕冷观光客在先锋广场闲晃,隔着马路“西方广场”上,以那儿为家游民躺在石板路或锻铁长凳上,裹着脏毛毯和旧睡袋,旁边树木开满花。
凯蒂扣着大衣时,正好看见塔莉新买钴蓝色敞篷跑车驶来。
每次看到这辆车,凯蒂总会忍不住摇头微笑。这辆车实在太……阳具崇拜,但非常适合塔莉,她甚至穿着与车子同色羊毛西装裤和丝质上衣。
凯蒂快步走过去,坐进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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