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自从看查德信之后,塔莉第次觉得好过些,“你说得对。爱他,不过看来他并不爱,或者该说爱得不够深。”
凯蒂蹙眉,“不是那个意思。”
“差不多啦。们还太年轻,不该被爱情绑住,怎会忘记呢?”她拥抱凯蒂,“没有你真不知道该怎办。”
很久之后,塔莉度过另个无眠长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黎明渐渐来临,这夜所说过话重上心头,强而有力且挥之不去。总是轻易被抛弃。
“塔莉,你知道自己要什,直都很清楚。”
“所以永远不可能恋爱?这是追求名声与成功代价?孤独终老?”
“你当然可以恋爱,可是你要准许自己坠入爱河。用‘坠入’这个词不是没道理。”
这番话应该会给塔莉安慰,应该带给她希望,她知道,但她感觉不到那份乐观,反而觉得由凯蒂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冰冷空洞。“内心有缺陷,”她轻声说,“最早看出来人是爸爸,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看到就决定落跑,更别说慈爱老妈。……总是轻易被抛弃,为什呢?”
凯蒂在沙发上移动过去靠着塔莉,就像当年在皮查克河畔那样。零食盒子戳到她背,她拿出来扔在满是报纸凌乱茶几上。“塔莉,你没有缺陷,事实上恰好相反,你比般人拥有更多。你真非常非常特别,如果查德看不出来,或是无法等你准备好,那他就不是你真命天子。和年纪大人交往常有这种问题,他准备定下来时,你才正要起飞。”
凯蒂放下杯子走进浴室,拿来杯水和止痛药。
塔莉配着水吞下药丸。
“好,”凯蒂回到座位上,“想谈谈真正问题吗?”
“不想。”
“别逞强,塔莉。知道你在想查德,纳闷是不是做错。”
“没错。他忘记还很年轻,他应该理解并耐心等。假使他真爱,怎可能离开?你能离开所爱人吗?”
“不定。”
“怎说?”
“要看他会不会爱。”
“你会等多久?”
“老朋友就是这点不好,太解。”
“也许吧。”
“们两个哪里懂爱?”
凯蒂神情惆怅又略带批评,塔莉很讨厌那种表情,感觉很像在可怜她。“懂爱,”她轻声说,“或许不是相爱或被爱那种,但知道爱人感觉,也知道那有多痛。认为如果你真爱查德,那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就会跟他起在田纳西。至少当爱上个人,自己会知道。”
“你世界总是那黑白分明。你怎知道自己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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