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采访啊。”她说,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主意。
“也想啊……”他声音越来越低,然后又大声起来,“但那不算新闻。”他又喝口酒。
“喝慢点。”她想抢走酒瓶,没想到反而被他把抓住手腕拖到腿上。他另只手抚摸她脸,仿佛眼睛看不见,要靠触觉摸索她长相。
“你很美。”他呢喃。
“你醉。”
“嗨。”他放开门框打招呼,因此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凯蒂过去扶住他,搀着他进门,顺便用脚关上门,带他到沙发旁,他几乎是跌坐上去。
“在雅典酒馆坐很久,”他说,“直提不起勇气上楼来。”他恍惚地左右察看,“塔莉呢?”
“她出去。”凯蒂心抽痛。
“哦。”
神到忘记这个事实。
她个人回家,公交车停在帕克街与松树街口,这里挤满形形色色人,有很多观光客、怪咖和嬉皮士,她夹在中间买晚餐。回到家后,她蜷起身子窝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吃装在白色纸盒中晚餐。晚餐后,她记下几个可以报道点子、打电话给妈妈,然后转到NBC频道收看影集:讲家族权谋斗争《朝代》与医学剧《波城杏话》。
《波城杏话》演到半,忽然有人按门铃。
她皱着眉头应门,“谁?”
“强尼·雷恩。”
“你样很美。”他手沿着她手臂往上,另手顺着喉咙往下,最后将她抱进怀中。她知道他要吻她,全身所有神经末梢都感应到,但她也知道应该制止。
他将她拉过去,她决心瞬间消散,她顺从他双手力量,任他领着自己
她坐在他旁边,“萨尔瓦多事情还顺利吗?”
他转过头,眼神如此哀伤,她忍不住将他拥进怀中。
他沉默许久之后才说:“还没到他就死,可是定要找到他……”他由后口袋拿出扁酒瓶灌大口,“要喝吗?”
她啜小口,烈酒烧灼她喉咙,如热炭般停在胃部顶端。
“他妈,状况真是让人心碎,新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根本没人关心。”
强大震撼几乎使凯蒂跌倒。放心、欢喜与紧张,次心跳瞬间她同时感受到这三种情绪。
她瞥眼客厅墙上镜子,倒吸口气。她活像时尚杂志“改造前”照片,头发扁塌,素颜朝天,连眉毛都没修。
他再次敲门。
她开门。
他站在门外,沉沉靠在门框上,身上穿着脏兮兮利瓦伊牌牛仔裤与破烂T恤,上面印着斯普林斯汀“生在美国”巡回演唱会图案。他头发长长而且没有梳理,虽然晒黑些,但神情颓丧,感觉老许多,她也嗅到酒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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