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对,塔莉,你应该听她。”
她听出他声音中隐含着若有似无颤抖,她深深望进他眼眸,看见令她不解哀愁,“你怎可以说那种话?”
“塔莉,渐渐爱上你,虽然也不希望这样。”他怅然微笑,“不要那惊恐,知道你不相信爱情。”
这个事实沉沉压在她身上,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老,“或许有天会相信。”至少她想要相信。
“希望有那天。”他温柔亲吻她唇,“现在呢,你打算怎处理和凯
“想说出来吗?”
她望着上方,这片单调三角形天花板变得非常熟悉,就像她怀抱梦想样。
“说什?”
“别装傻,塔莉。”
她翻身侧躺,手支着头凝视他。
塔莉路跑到四十五街巴士站。
“臭女人。”她擦着眼泪嘀咕。
公交车来,她付车费,上车找座位时还嘀咕两次“臭女人”。
凯蒂怎可以说出那种话?
“臭女人。”她再次骂着,但这次流露出惆怅。
他温柔地爱抚她脸,“你和凯蒂因为事吵架,知道你有多重视她意见。”
这番话让她吃惊,但其实点也不奇怪。他们发生关系以来,她对他说不少自己事,开始只是欢爱过后或起喝酒时无意中提起,后来却越说越多。在他床上她觉得很安心,不必担心批评或责备。他们是性伴侣,彼此并不相爱,这样说起话来反而更轻松。不过,现在她发现原来她随口说话他都听进去,并借此组合出整体,这件事让她忽然觉得不那孤单,即使觉得害怕,她依然不由自主地感到安慰。
“她觉得们不该在起。”
“确不该,塔莉,们都很清楚。”
“不在乎。”她抹着眼泪气冲冲地说,“她是最好朋友,无论发生什事她都该站在这边。”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想起当年她们互相许下承诺。
公交车停靠地方距离查德家不到条街,她在人行道上奔跑,冲向那栋工匠风格小屋敲门。
他几乎立刻来应门,穿着件灰色旧运动裤和滚石乐团T恤。他知道她会来,由他笑容看得出来。“嘿,塔莉。”
“带上床。”她沙哑低语,双手伸进他上衣里。
他们接吻,路跌跌撞撞穿过整栋房子,走到后面卧房。她贴着他,抱着他不放,深深地亲吻他,她没有看他也无法看他,但无所谓。终于倒在床上时,两人全身皆赤裸,贪婪渴求。
他双手与嘴唇带来无限欢愉,塔莉忘记自己、忘记痛苦,结束后,他们四肢交缠躺着,她努力不去想其他事情,只想着他带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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