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不让你进来吗？”
“当然能。”妈妈轻声说，“可以进去吗？”
凯蒂耸肩，但还是让出空间给妈妈坐。
“你知道，凯蒂，人生——”
凯蒂忍不住大声叹气，又要说人生大道理
。
“大概是帮她妈妈跑腿吧。”
妈妈将盘子放在剥落
塑料桌面上，“凯蒂，帮
个忙。和塔莉·哈特在起时候，你自己要凡事多想想，不希望你跟着她到处跑，最后惹上麻烦。”
凯蒂将抹布扔进肥皂水里，“真不敢相信。你不是叫勇于尝试？这些年你唠叨着要多交朋友，现在好不容易有朋友，你却嫌她坏。”
“没有嫌她坏——”
凯蒂冲出厨房，每走步她都以为妈妈会叫住她罚她禁足，这样跑掉很叛逆，妈妈却始终没出声。
唇蜜和睫毛膏去上学应该无伤大雅，教你怎
搽比较自然。”
凯蒂抱住妈妈，“爱你。”
“也爱你。去帮忙做玉米面包吧。还有，凯蒂，很高兴你交到朋友，可是以后不准再违反规定，明白吗？十几岁小女生不听话最后会倒大霉。”
凯蒂忍不住想起塔莉参加高中生派对遭遇，“好，妈妈。”
不到个星期，凯蒂便因为和塔莉交情而变成酷女生。同学争相称赞她新造型，在走廊上也不会故意避开她，能和塔莉·哈特做朋友意味着她很上道。
没想到妈妈竟然大笑起来，“好吧，不说教。也许你
她上楼回房间，用力甩上门以示抗议。她坐在床上等，妈妈定会进来道歉，凯蒂难得次扮演强势角色。
可是妈妈没有来，十点时，凯蒂开始觉得有些内疚。她害妈妈伤心吗？她站起来在小房间来回踱步。
有人敲门。
她急忙跑回床上钻进被窝里，努力装出不耐烦表情，“干吗？”
门慢慢打开，妈妈站在门口，穿着去年圣诞节全家送她红色天鹅绒曳地睡袍，“可以进去吗？”
就连她爸妈也察觉到不同。凯蒂以前只会静静吃饭，现在却上餐桌就关不住话匣子，有说不完新鲜事：哪两个人在交往、谁赢绳球比赛[19]、有人因为穿做爱不作战标语T恤去学校而被罚留校、塔莉去哪里剪头发（西雅图个叫作吉恩·华雷兹[20]人，酷毙吧？）、汽车电影院周末播映影片。吃完晚餐帮妈妈洗碗时，她还是不停说塔莉事。
“等不及要带她来给你看。她超酷，所有人都喜欢她，连毒虫也不例外。”
“毒虫？”
“瘾君子，吸d人。”
“哦。”妈妈接过装肉饼玻璃盘擦干，“……打听下这个女生事，凯蒂，有次她跑去药房想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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