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翻个白眼。她至少知道老妈不可能明白少女人生有多艰难,“妈,对极。”
“会假装没听见你说那个词。应该不难,因为以后不会再听到,对吧?”
凯蒂忍不住希望自己能像塔莉,她绝不会这轻易让步,她很可能会点起支烟,看妈妈敢有什意见。
妈妈由裙子大口
“有很多作业,叫尚恩去。”
“尚恩不可能和对面女生做朋友吧?”
“也样。”凯蒂悲哀地说。
妈妈转身看着她。早上她花好大工夫上卷子、做造型,经过天时间已经全塌,脸上妆也掉得差不多,圆润苹果脸显得苍白疲惫;她穿着去年圣诞节收到黄紫相间钩花背心,纽扣扣错。她看着凯蒂,走到餐桌边坐下,“想说句话,你可以答应不会发脾气吗?”
“恐怕很难。”
海报上老套屁话。她顺手从妈妈皮包里拿包维珍妮凉烟,出门往街上走去。
接下来几个星期,凯蒂由远处观察新来女生。
塔莉·哈特与众不同,又酷又大胆,在灰暗绿色走廊上比所有人都亮眼。她没有门禁,在学校后面树林抽烟也不怕被抓。大家都在说她事,凯蒂听得出来,他们低声议论语气中带着崇拜。这里学生大多在斯诺霍米什土生土长,父母不是酪农就是纸厂工人,在他们眼中塔莉·哈特新奇无比,每个人都想和她做朋友。
邻居立刻成为瞩目焦点,使得凯蒂更难承受排挤。她不晓得为什觉得这受伤,她只知道虽然每天早上她们起等校车,但感觉像隔着整个世界,中间横亘着恼人沉默,凯蒂极度盼望塔莉跟她说话。
但她知道这永远不会发生。
“很遗憾琼妮跟你绝交。”
凯蒂怎也想不到妈妈会冒出这句话,“无所谓。”
“当然有所谓。听说她最近都跟些不三不四人在起。”
凯蒂想说她不在乎,却惊觉泪水刺痛双眼,记忆如潮浪扑来——在游园会上她和琼妮起坐飞天秋千,坐在农场马厩外面聊着中学将会有多好玩。她耸耸肩,“嗯。”
“人生有时候很艰难,尤其是十四岁这个年纪。”
“……趁《卡洛尔·伯纳特秀》[7]开始之前送过去,已经准备好。凯蒂?凯蒂?”
凯蒂从桌上抬起头,她原本在厨房餐桌上写社会科作业,结果趴在书上睡着。“你说什?”她将沉重眼镜往上推。
“给新邻居见面礼。做汉堡帮手[8],你帮忙送过去。”
“可是……”凯蒂拼命想借口,只要能脱身什都好,“人家都搬来个星期。”
“确有点迟,可是最近忙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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