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对不起,——”
妈妈冲过来把抓住她肩膀用力摇。“永远不要说对不起,道歉只会让你显得很可悲。快走吧。”她牵起塔莉手拽着她往门口走。
塔莉跌跌撞撞地跟在母亲身后,走出家门,下阶梯,穿越马路,那里停着辆生锈大众面包车,车身满是塑料贴花,侧边画着大大和平符号。
车门开,飘出阵滚滚灰烟,隔着迷蒙浓雾,她看到车上有三个人。驾驶座上坐着个黑人,巨大爆炸头上系着红发
“像上次那样?不,谢。”
上次?妈妈以前回来过?
外婆叹口气,重新强硬起来,“那件事你要记恨多久?”
“那种事没有保存期限,对吧?来吧,塔露拉。”妈妈已经踏着踉跄脚步往门口走去。
塔莉皱起眉头。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妈妈没有抱她、吻她,也没有问她过得好不好,而且大家都知道出远门要准备行李。她指着卧房门,“东西——”
发。
外婆走过来,“养孩子是很重责任,多萝西。你应该先搬回来住阵子多解塔莉点,准备好之后——”她停住,接着蹙眉低声说,“你喝醉。”
妈妈哧哧笑着对塔莉眨下眼睛。
塔莉也对她眨下。喝醉不是坏事,外公病倒之前很爱喝酒,就连外婆偶尔也会来杯葡萄酒。
“妈,今天是生日,你忘记?”
“塔露拉,你不需要那些物质主义狗屁东西。”
塔莉不懂妈妈在说什。
外婆过来抱住塔莉,她闻到爽身粉和发胶甜美熟悉气味。外婆是唯拥抱过她人,只有外婆能让她觉得安心,忽然,她害怕起来。“外婆?”她说着退开身,“发生什事?”
“你要跟走。”妈妈伸手扶着门框站稳。
外婆紧抓着塔莉肩膀轻轻摇下,“你知道们电话号码吧?万你觉得害怕或发生什不好事,打电话给们。”她在哭,看到坚强平静外婆哭泣让塔莉好害怕。怎回事?她做错什事吗?
“你生日?”塔莉飞快跳起来,“等下。”说完,她便跑回房间。她心跳得好快,翻着宝物抽屉,将东西随手乱丢,寻找去年在圣经班用通心粉和珠子串成项链,那是要送给妈妈礼物。外婆看到项链时皱着眉头叫她别抱太大希望,但塔莉做不到,她怀抱希望好多年。她将项链塞进口袋冲出去,正好听见妈妈说——
“亲爱老妈,没醉。三年来第次和女儿重逢,爱是最强兴奋剂。”
“六年。上次你把她扔在这里时她才四岁。”
“那久?”妈妈表情很困惑。
“搬回来吧,多萝西,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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