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和黄油钱,他还嘀咕哩。认为简这话是从惨痛经历中得来,因为雷切尔太太说她爸爸是个十足老怪物,不可救药小气鬼。乔西·派伊说她上大学纯粹是为接受更高教育,因为她用不着为自己饭碗操心。她说这跟那些待在孤儿院孤儿完全不样——他们非得抢着、挤着才捞到吃。穆迪·斯普乔·麦克弗森准备将来当牧师。雷切尔太太说他取这个怪名字,除当牧师干不别事。但愿不是心眼坏,玛丽拉,想到穆迪·斯普乔·麦克弗森要是成牧师,就禁不住发笑。你看这个男孩,怪模怪样,胖胖大脸蛋,小小蓝眼睛,大大招风耳。不过,长大后他长相会变得聪明起来也说不定。查利·斯隆说,他打算进入政界当议员。可雷切尔太太说他办不到,因为斯隆家人都是老实人,如今在政界左右逢源只有那些恶棍。”
“吉尔伯特·布莱思打算将来干什?”玛丽拉看安妮正在打开本有关恺撒书,便问。
“不巧得很,还不知道吉尔伯特·布莱思人生抱负——要是他有什抱负话。”安妮不屑地说。
现在吉尔伯特和安妮之间竞争公开化。以前竞争只是单方面,如今已是人所周知。吉尔伯特也像安妮样要在班里争得第。他是她劲敌。班上其他同学都默认他们俩所具有优势,从未想过与他们争长论短。
自从那天安妮在池塘边口拒绝吉尔伯特请求宽恕表白以来,他除上述竞争,已表明他不再承认安妮·雪莉存在。他跟其他女孩子说说笑笑,交换书本和难题,讨论功课与打算,有时做完祷告或从辩论俱乐部回来,与某位女生起回家。而对安妮·雪莉他概视而不见。安妮也觉得,被人冷落不是好滋味。尽管她晃脑袋,表示满不在乎,也无济于事。在她那小小女性倔强心灵深处,明白自己是在乎。如果她有机会出现“闪光湖”那样场面,她自会有完全不同答复。料想不到是,她发现自己原先对吉尔伯特怨恨现在已烟消云散——就在她最需要有种力量支持时候——她不禁暗自吃惊。她回想起那个难忘时刻每个细节和当时情绪,想以此来体味给她满足感那种愤怒,但仍然无济于事。池塘边那天是她最后次激烈怨恨最后次发作。安妮意识到她已不知不觉间宽恕吉尔伯特,忘记他们之间怨恨,但为时已晚。
但是,不论是吉尔伯特,还是其他人,甚至连戴安娜都没有想到,她竟后悔莫及,其实她是多希望自己不再那骄傲,不再令人反感!她决心把“自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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