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但愿你能悔过,”玛丽拉没好气地说,“也希望你睁开眼睛,看看虚荣心害得你成
。早就料到准会出什怪事。这两个月你没出乱子,肯定接着准又要出事。你说,你头发到底是怎啦?”
“染。”
“染!把头发染!安妮·雪莉,知不知道这做有多邪恶?”
“是,知道是有点儿邪恶。”安妮承认道,“可以为,要去掉红头发,干点小小邪恶事值得。已经考虑过后果,玛丽拉。再说,想在别方面多加把劲就可以把这过错弥补过来。”
“好啊,”玛丽拉以讽刺口吻说,“要是打算把头发染染,至少染种像样颜色。决不会染成绿色。”
“本不想染成绿色,玛丽拉。”安妮神情沮丧,分辩道,“要是想邪恶,那也得有某个目。他说会把头发变成美丽乌黑色——他向口保证办得到。怎能怀疑他说话呢,玛丽拉?知道自己话受到人家怀疑是什感觉。阿伦太太说,只有真凭实据才能证明人家撒谎,否则就不应该怀疑任何人不对们说真话。现在有证据在手——绿头发就是,谁都会相信。可当时没有证据,所以就二话没说就相信他。”
“哪个说?你说那人是谁?”
“今天下午到这里来小贩。从他手里买染料。”
“安妮·雪莉,给你说过多少次,千万别让那些个意大利人进家门!就是信不过他们,让他们进来丝毫没有好处。”
“哦,没让他进门。你说话记得。是自己出去,还小小心心关好门。是在台阶上看他货。再说他也不是意大利人——他是德国犹太人。他有个大箱子,里面装满各种各样有趣东西,他对说,他要拼命地干活,赚到足够钱好把自己待在德国妻子和小孩接出来。他说到他们时候可是动感情,所以打动心。想买他东西帮他实现有价值目标。突然看见瓶染发剂。那小贩说,这染发剂准能把头发染成漂漂亮亮乌黑色,永不褪色。听他说,刹那间像是看到自己头美丽乌黑头发,那诱惑力可是挡也挡不住。他要价是每瓶七角五,可身边零钱只有五角。觉得这小贩心肠很好,因为他说,看在分上,就卖五角得,当作白送人。所以就买下来。他走,就到这儿,按说明书说用把旧发刷刷染料,瓶染料全让给用完。哦,玛丽拉,后来看自己头发变成这可怕颜色,就为自己邪恶行为悔青肠子。告诉你吧,从那以后,可直在后悔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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