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她觉得也应该把这话传给别人,“你真是美极。”
那天晚上节目,个接个,全都“激动人心”,至少在听众中有位是这样认为。而且,正如安妮向戴安娜保证那样,下个节目远比上个激动人心。普里西·安德鲁斯身上穿着粉红色丝绸胸衣,白净光滑脖子上戴着串珍珠项链,头发上插着鲜艳康乃馨——有传言说那些花是那教师从镇上为她不惜辛苦搞来——“伸手不见五指大黑天,爬上湿滑梯子”。想到这里,安妮不觉为那教师生出深切同情来,身子哆嗦起来。当唱诗班唱起《飞翔在娇嫩雏菊上》,安妮凝视着天花板,好像上面画着天使似。看着萨姆·斯隆手舞足蹈,学“塞克里如何使母鸡抱蛋”时,安妮大笑不已,惹得坐在她附近人也放声笑出来,可那不是觉得这节目多少有趣,而是受到她影响而已,这种种表演在阿丰利已经是老掉牙。菲力普斯先生用最最激动人心语调朗读马克·安东尼在恺撒遗体前演说词——他每读个句子,都要看眼普里西·安德鲁斯——安妮感到,只要有位罗马公民领头,她当场就会站起来参加叛乱。
只有个节目引不起安妮兴趣。吉尔伯特·布莱思朗诵《莱茵河畔狂欢》时,安妮拿起罗达·默里从图书馆里借来书,直看到他朗诵结束,而就在她动不动僵直地坐着时,戴安娜却噼噼啪啪地把手掌也拍痛。
她俩回到家时已是十点钟。两个人充分享受快乐,也满怀更大喜悦,要好好议论番。家里人好像都睡,房子里悄无声息,片漆黑。安妮和戴安娜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进客厅。客厅是间狭长房间,有门通向客房,里面温暖舒适,壁炉里余火照得房间片朦胧。
“就在这里脱衣服吧,又暖和,又舒适。”戴安娜说。
“多快活音乐会,是不是?”安妮叹口气,“上台朗诵定很美。你认为会不会请咱俩朗诵呢,戴安娜?”
“那当然,总有那天。他们老是让大点学生去朗诵。吉尔伯特·布莱思经常去朗诵,他只比你大两岁。哦,安妮,你怎装作不去听他朗诵呢?当他读到‘是另位,不是姐妹’时,他直看着你。”
“戴安娜,”安妮自傲地说,“你是知心朋友,可也不允许你在面前提到这个人。你做好上床准备吗?咱们比赛,看哪个先跑到床上。”
这主意正中戴安娜下怀。两个身穿白睡袍小家伙奔过长长客厅,进客房门,同时跳上床。接着——什东西——在她俩身子底下蠕动起来,然后是阵喘息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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