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拉回到房间,彻彻底底搜寻了一番,不单是梳妆台,凡是她认为有可能放胸针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她回到厨房。
“安妮,胸针不见了。你承认最后一个摆弄过胸针的人是你。你说,你把它放到哪儿去了?这就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拿走后,丢了?”
“没有,我没拿。”安妮面对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玛丽拉,郑重其事地说,“我从未把你的胸针拿出房间,这就是实话——就是带我上断头台,我还是这话——不过我不太知道断头台是啥玩意儿。没说的,玛丽拉。”
安妮的这句“没说的”,无非想强调自己的肯定语气,但玛丽拉认定那是一种对抗的表现。
“我相信你在对我说谎,安妮。”她厉声道,“我了解你。现在起,你什么也不用说,除非你一股脑儿把真相说出来。回你的房间去,不坦白交代出来,别下来。”
举行野餐前的星期一,玛丽拉焦虑不安地走出房间。
“安妮!”她对那个小丫头说。这时候安妮坐在一尘不染的饭桌旁边剥豆子,嘴里边唱着《榛树山谷里的尼尔》,激情澎湃,富有表情,这是戴安娜教导有方得来的结果。“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紫水晶胸针?我记得,昨天晚上从教堂回来,我是别到针插上的,可到处找,就是找不到。”
“今天早晨,你去妇女劝助会时,我——我见到过。”安妮说话有点儿不流利,“我经过你房门口的时候,看见它别在针插上,就进去看了看。”
“你动过没有?”玛丽拉厉声问。
“动——过,”安妮承认道,“我拿过来,在衣服上别了别,只是想看看戴着是什么样子的。”
“把豆子也带去吗?”安妮怯生生地问。
“不,我自己剥完它。按我说的去做!”
安妮一走,玛
“这种东西你不该摆弄它,女孩子瞎胡闹,不像话。首先,你不该进我的房间;其次,你不该动不属于你的胸针。你把它放到哪儿去了?”
“哦,我放回梳妆台上了。我只戴了不到一分钟。真的,我没打算胡闹,玛丽拉。我没想到进去戴一下胸针是做错了事。现在我明白了,以后不再这样做了。我这人就有那么一点优点,做错了事,我从不犯第二次的。”
“你没有放回原处,”玛丽拉说,“胸针压根儿不在梳妆台上。你多半拿走了,安妮。”
“我真的放回去了。”安妮赶紧说——多没礼貌,玛丽拉心想,“我记不得是别回针插呢,还是放到瓷盘里去了。但我敢肯定是放回去了。”
“我再去找找,”玛丽拉说,决定不冤枉别人,“要是你放回去了,那一准好好儿地在那儿。要是不在了,我知道你没有放回去,就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