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停下手中动作,说:“它不想出来,把针死死地缠住。”
心脏里好似卡块冰,冰冷森凉。老太太手腕灵巧地抖,紧紧扒住缝衣针闪光物就松垂下来(这部分现在看起来不像水银,更像是蛇爬行过花园后留下黏液拖痕,银光闪闪),顺势从脚心被拉出来。
她松开脚掌。收回脚,小小圆孔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老太太开心地嘎嘎大笑。“真聪明哪,”她说,“把回家路安在小男孩体内。这算得上聪明吗?觉得算不上。雕虫小技,不值提。”
金妮递给老太太个空果酱瓶,老太太手托起瓶子,手将悬荡在针上东西头对准开口,慢慢放入。最后,等针上若隐若现闪烁尾迹滑入果酱瓶后,她骨瘦如柴手腕果决地晃,盖上盖子。
而是要戳进身体。
连忙缩回脚。“你要做什?”
莱蒂握住手,说:“她要处理掉这个小孔。会握住你手,你不必直盯着看。”
“会很痛。”说。
“胡思乱想。”老太太说。她拉回脚,脸正对脚底板,把针戳入——不是脚,而是小孔本身。
“哈!”她说。“哈!”又遍。
莱蒂问:“可以看看吗?”她拿起果酱瓶,举到光线好位置。瓶子里东西正懒散无力地张开蜷缩身子,看似悬浮,如同瓶子里盛满水。它颜色随着光线角度改变而变化,时而呈黑色,时而呈银色。
在本关于“男孩子能做什”书上看到过这个实验,当然还亲自动手尝试:取枚鸡蛋,如果你用烛火燃烧后残留物把鸡蛋抹成全黑,放入个盛满盐水干净容器,鸡蛋就会呈现银色,而这看似奇妙、人力所为银色不过是光影把戏。果酱瓶里东西让想到做实验那枚鸡蛋。
莱蒂看得很入神:“你说得没错。那家伙把回家之路安在他体内,怪不得
点都不痛。
她旋动缝衣针,慢慢往外拉。吃惊地看着条闪闪发光东西(开始是黑色,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变得像水银样反光)从小孔里被缝衣针尾部牵拉出来。
能感受到它顺着大腿离开——看来它曾在体内路向上游走,从大腿、腹股沟游移到腹部再到胸口。感受到它离开身体,松口气:灼烧感减轻,恐惧也随之淡去。
此刻心脏怦怦跳感觉有些奇异。
看着老太太把那东西卷起来,依旧琢磨不透眼前看到究竟是什。它看起来内部中空,外表平滑,长度超过两英寸,比蚯蚓还要细,就像条透明蛇蜕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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