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拿着那件老旧睡袍回到屋里。“用轧布机压过。”她说,“可这衣服还没干,这样缝合时边缘会更难对齐。谁高兴拿着件湿衣服缝缝补补呢?”
她把睡袍放到老太太面前桌子上,接着从围裙前袋里拿出把老旧黑色剪刀、根长针和卷红线。
“花楸浆果配红线,疾行女巫不向前。”顺口背出来,这是在书上看到。
“确有用,而且效果很好。”莱蒂说,“前提是真有女巫牵扯在内,可现在事和女巫没有关系。”
老太太正在仔细查看睡袍。这件睡袍早已褪色,布满深褐色花格图案,是几年前过生日时爷爷奶奶送礼物,穿在身上大得怪滑稽。“也许……”老太太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是你爸乐意让你在这儿过夜,那就再好不过。不过要想那样话,就不能让他们生你气,甚至不能让他们为你担心……”
开,父亲会把劈头盖脸骂顿,或等到上车后再破口大骂,接着他们会开车送回家。会再次陷入找不到出路迷局。
“让想想。”金妮·赫姆斯托克说,“们能让他们找不到人,比如让他们抵达上周二农场,那时没人在家。”
“不可能。”老太太说,“玩弄时间把戏,只会把事情越弄越复杂……们可以把小男孩变成别东西,那样话他们再怎拼命找,也不可能找到他。”
眨眨眼。居然还可以这样?真想体验下变成别东西是什感受啊。猫咪吃完自己那份碎肉(说真,它似乎比那只家猫吃得更多),跳到大腿上,开始舔舐毛。
金妮站起身,走出房间。她要去哪儿?
她握住黑色剪刀,咔嚓咔嚓剪起来。
“们不能把他变成别东西,”莱蒂边收拾桌子上剩下碗碟和餐具,边说,“不然他父母会疯掉。如果他们正处在跳蚤控制之下,那跳蚤会推波助澜,让他们变得疯癫狂躁,丧心病狂。接下去,们就得报警让警察用拖网到水库里捞人,或更甚之,到海洋里捞人。”
猫咪放松身子,蜷缩起来,直到变得像个黑色绒环。它合上灵动蓝眼睛,转眼就睡着,发出惬意咕噜声。
“那样话,”老太太问,“你打算怎做?”
莱蒂抿起嘴唇,噘到侧,歪着脑袋,大概正在脑海中把各种办法过遍。忽然她眼神亮,说:“剪开再缝合?”
老太太抽抽鼻子,说:“你是个好姑娘,可剪裁这事……你还做不到。你得毫厘不差地剪掉边缘,再天衣无缝地缝合好。再说你能剪掉什东西呢?跳蚤不会任你剪掉,她不在布料里,她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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