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就是在晚上吗?”
“是,夜班。”利凡特说,“和斯莫兹值夜班。”
“这说米荷兰德走。伊什梅尔说,“他是九月十五日离开?”
“不可能是十五日走,”利凡特说,“因为他十五日晚上还值班。他应是在十六日离开,没错。他和米勒九月十六日去弗拉特瑞。”
没人知道,伊什梅尔心想。听到科罗拉无线电信号人第二天就去别地方。他们在十五日晚上值完班之后就觉睡到十六日早上,然后就离开圣佩佐岛。誊写无线电信号被夹进马尼拉文件夹,文夹被放进个堆满海事守望记录房间里个文件柜里。谁会找到他们呢?伊什梅尔想,放在那里它们就等于永远消失,没人会知道这事:卡尔·海因溺毙时候,他表停在点四十七分,点四十二分,艘货轮驶过船舰湾——五分钟之差——毫无疑问,它激起海浪足以掀翻艘小小刺网捕鱼船,将个健硕男人抛进海里。或许有个人知道事实,就是死者本人。关键就在于此。
就更自信,于是向南拐个大弯。科罗拉锁定灯塔信号,朝西雅图驶去。
所有文件式三份——军用标准复写本。都有无线电值班员签名,个叫菲利普·米荷兰德水手——他誊写无线电信号内容。伊什梅尔将水手米荷兰德誊写三页内容抽出来,折两折。几张纸放在他大衣口袋里刚刚好,他让它们待在那里,摸着它们,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拿起盏灯,走出去。
在楼下大厅里,他找到在台煤油取暖器旁慢慢翻看《星期六报》利凡特。“好。”他说,“还有件事。菲利普·米荷兰德想和他谈谈。”
利凡特摇摇头,将杂志放在地板上。“你认识米荷兰德?”他说。
“是,有点儿认识。”伊什梅尔说。
“他走。他调到弗拉特瑞角,他和罗伯特·米勒起。们就是那时候来这儿。”
“们,”伊什梅尔说,“还有谁呢?”
“和斯莫兹,们两个。们起来。斯莫兹。”
“那是什时候事?米荷兰德什时候离开?”
“还是九月份事。”利凡特说,“和斯莫兹是九月十六日调来做二班无线电值班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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