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地方,这小屋墙壁上贴着海报被撕掉后留下双面胶,上面粘着些乱七八糟东西,有蚊子翅膀,头皮屑,还有颗猫砂。捏起那颗猫砂,在手心里转会儿,猫砂碎掉。
想起小时候家院子中有棵臭椿树,大家都很讨厌它,而其他人家院子里长是生机勃勃香椿树,似乎可以感到臭椿树羞耻感,存在就是羞耻,羞耻就是种无尽抽搐感觉。有天夜晚,忧伤地看着它,又转身回屋。第二天,它所有叶子都掉光。那期间,对面楼房里,在五楼,有具尸体,苍蝇爬满玻璃,玻璃上全是油脂和苍蝇屎。
猫砂碎
看着他,用力踢他画。可真可笑,就像只臭虫。
捡起刚才顺手拿起来手机充电器扔向他。
“你可别装死,小区猫都是你吃吧?”
“狗操多管闲事。”他说。
“怎可以吃猫呢?”
而判断他是位艺术家,是因为在地板上看到许多油画,上面全是泥巴和砖石渣脚印。这个餐馆拆有四个月,他在这儿住大概也有几个月。
艺术家用背影告诉,他也许已经死很久。
说:“有人吗?”
真好,又在这世上多说句废话。
没人应答,雨声传进来已经很混沌。这时听到他在咀嚼声音,也是浑浊得像是整个世界都浸泡在泥浆中。
他不说话,尝试朝前走几步,这破房子几乎快塌,真怕天花板砸下来。用脚把那张猫皮勾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张宣传单,身上直有宣传单,谁递给,都会收起来,这样别人可以赚五分钱,攒着攒着就可以买辆坦克发动战争。用宣传单垫着,抓起猫皮。
之后爬出连起来废墟区,而身体好像缠几十个蜘蛛吐出来网,封锁五官。
出废墟,对着那个幽暗窗户,里面可能是个艺术家,不,是那个流浪汉,也可能是住在天花板上邻居,或者遛狗个老头。
朝里面大吼:“你是个无能人,个废渣,你有个屁用!”
说完就已经很难过。把猫皮扔在铁门下。
然后,就发现只猫,被放在地上,不过只剩下毛皮,脏乎乎,在此之前也没有闻到腥味,而现在只是种如硫磺样刺鼻湿冷。看向墙角,还有别动物皮毛。
说:“你吃是。”说完这话都害臊。
没有人跟说话。太阳穴紧紧收缩下,压得血管痛。猫皮毛披在地上,像块被撕扯开小毛毯。
那个背影说:“滚蛋。”
周围昏黑片,种莫名恐惧,好像黑暗在握着刀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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