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听到我的答复还比较满意,就让我过去了。在我住的社区里,就在一周前,有人因为十个羊
的栏杆,但这没关系,这次我可以冲过去。路上每一个颠簸,都给人一点腾空的感受。而在四环与五环之间的马路上,经常会有连着的七八个下水道井盖摆在马路中间,人们并不知道会在哪天陷进哪个井盖里,这就是这座城市所有的神秘了。
这辆摩托车调了发动机和气缸,所以在提速上,几乎没有车可以追上我,即便屁股高的跑车,它只是起步的声音巨大,但它并不能在市区的公路上几秒内达到一百公里的时速。所以我很快就到了第一家重庆小面,这家面馆贴着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而我要找的也许不是这家,因为在记忆里,门口是一条湿漉漉的并不宽敞的公路。但我还是沿着它上下两侧各行驶了一公里,钻入到胡同中。当在胡同的拐角没有看到那三个巨大的垃圾桶时,我也会告诉自己,兴许被拉走了。
第二家重庆小面已经打烊,我走过去,撑着手掌观察里面,其中的饭桌排布也与记忆中不一样,所以这一家也不对。
这时我面临一个选择,因为在马路的对面也有一家重庆小面,我仔细回想,是不是当时方向感错乱,会不会是此刻马路对面的那家。我穿过马路来到了对面,在这家重庆小面门口向左拐,大约四五百米,我发现了一条熟悉的胡同,因为正前方摆着三个大垃圾桶。这座城市的垃圾分类很奇怪,往往都是遛泰迪犬的人,捡起他们的狗屎拉出的狗屎,扔到带三角形可循环利用标志的垃圾桶里,再带着一脸我是这里素质最高的人的表情离开。
这条胡同进入没多久,就是那股熟悉的厕所味道,在上一次中,我好像闻到过这股公厕的味道。这是我最近两年最美好的回忆,而这珍贵的回忆不是在公厕的气味里,就是在垃圾堆的气味中,这令人感到遗憾。我去过最适合的地方,在霍巴特的东南方,那里可以看到南极光。南极光并没有意义,但南极光会让的男女提前一会儿上床。南极光,北极光,一大群傻鸟飞过天空,都有这个作用。提前一会儿上床很有意义,能够早点知道,这如南极光的胴体,与青色的南极光,都是通向虚无的石阶。
我进入到这条胡同的深处,但在一个拐角的位置上,没有看到那个红色的大门和铁栏杆,我想着胡同都是通的,那么把这一片胡同跑完就可以知道了。于是我在这片胡同里转了一个小时。在我出来时,胡同口躺着几个年轻人,我说:“让一让。”
“为什么?”其中一个脑袋下垫着拖鞋的青年说。
“我要过去。”
“别的口出不去吗?”
“要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