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什生气?因为把衬衫扎进裤腰里,老婆说是个快死老土鳖,你还问为什生气?”
孙晓强说:“不知道……”
“你不是什都知道,你连偷火机都知道,你还是心理医生,你怎会不知道,压根不想听你讲话。”发现孙晓强仍然继续说着什,只是听不清。
孙晓强嘴唇蠕动着,发现他已经不只是
“些少儿和早教读物,比如告诉小孩吃苹果要削皮。”
孙晓强说:“也可以不削皮吧?”
说:“对,但你得给那些妈妈找点事做,给苹果削削皮,给小孩挠挠头之类。”
孙晓强好像没听到说什,他说:“这事儿挺好玩。到现在还苦恼为什听不清别人说话,工作也丢,这病也不知道怎治。同事跟交流时候,也只能听到个首尾。记得上初中时候,待得特别难受,所有人都不务正业,还都觉得自己特别不起,后来再见到他们,还是样,不知道干什又觉得很不起……”
打断他,说:“你为什要跟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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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说呢,每天听人讲话,讲很多秘密,后来总觉得对方是在胡说八道。”他说。
说:“怎可能,人们花钱找你治心理疾病。”
“对,花钱对说话,最初只能听见个句子前几个字和后几个字,后来只能听段,得他们问,才知道对方已经说完。再后来,大部分都听不到。因为这个,他们觉得不尊重人,就投诉,就辞职。”
在心里纳闷他为什要跟讲这多。其实更想知道他那时候为什转学。
孙晓强惊诧地望着。
说:“你有管想不想听吗?说哪里好玩?”
孙晓强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说:“你先说偷火机,然后就开始跟说你工作,现在还要讲你回忆,为什要听你讲这些,他妈就是出来遛个弯。”
孙晓强说:“你为什生气?”
孙晓强继续说:“去耳鼻喉科看,没有任何问题,但两次拍出来耳骨片子有点不样,好像耳道结构变,怀疑是医生拿错片子,但也不是,说是角度不样拍出来就不样,耳道里面很复杂。你没看过不知道,跟蚂蚁窝样,蚂蚁窝见过?非常复杂。”
说:“你现在能听清说话?”
孙晓强眯着眼睛看着,说:“当然。”
说:“那就奇怪,你可以听到说话,说明耳朵没问题,但你怎听不清花钱找你人说话?”
孙晓强活动下脖子,伸伸胳膊,说:“你最近忙什,出版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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