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六点,父亲通常会在五点就起床,他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他身体僵化,行动缓慢,他起床之后会去厕所憋半个小时尿。
说:“你要吃什?”
“面条。”
去厨房烧开水,煮面条,给两个碗倒酱油和麻油。父亲坐在个几乎是给弱智设计椅子上。
他说:“你做什?”
“不是助手,们俩起,他不做。”
“他怎?”
“谁知道呢,赚得太少吧,又很累。”
他已经有些困倦,他说:“你家在哪?”
说个地方。他载着到那片区域,就下车。
三只关在铁笼子里脏兮兮狗,还有两个空着铁笼子。
他说:“把它颈环解下来,扔出去。”
照做。
直回想着那个站在路口看着们人。说:“有人看到们,然后走。”
“知道。”他说。
没说话。直想着那只坏掉眼睛和吐出舌头,上面沾着土,让觉得好像沾在自己眼睛上。用手揉着眼睛,但还是很痒。
说:“们还要活多久?”
他伸出手,颤巍巍地挑起几根面条,说:“这面条太软。”
他说:“明天会把工钱带给你。”
说:“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玻璃瓶子,说:“你真不要喷几下?”
说:“不用,没有孩子。”
然后他开着车驶向远处。
“他什都不做吗?”
“对,他什都不做,第二天会跟他碰到每个人,说昨天遇到件事,猜是抓狗,但不确定所以什都没做。”
“他明明看得很清楚。”
“没有用,他会跟遇到每个人,说们会被车撞死。”他说着嘿嘿笑两声。
“你助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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