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饿着。”瘦子撕开包装袋,吞几口下去。
他们驱车查看,村子里确实没有吃饭地方,也不可能有,因为瘦子不知道自己想看什。
接着,那辆速度极慢拖拉机进村子,离着百米就能听到那将死发动机声。
瘦子下车,躲在个拐口里,村子小路上没有灯光。马路对面是供销社,女人正在锁门,她男人正把门口破烂搬回屋子。
“找着吗?”女人对开拖拉机男人说。
“没有。”
“会怎着?”
“不怎着,可能去市区找她爹妈。”
“那不该说声吗?”
里面那个粗野声音又传出来,“哈哈哈,说就走不喽。”
“那是几点呢?”
“几点睡觉就几点关,会儿就睡觉。”女人说。
“刚才在里面聊什?”瘦子进门时听到什,他很警惕。
女人吃惊地看着他,像看个疯子。“还买东西吗?”
“买点吃,这里有吃饭地方吗?”
脸庞,她鼻子像照片里雪山,他难以想象自己已经打死这个女孩。在防潮垫没盖住女孩躯体上,血迹已干涸,他看到女孩腹部有被抽打过伤痕和瘀青。
瘦子没有开向小路,他们向着村子方向驶去。
天色已黑。这个村子估计只住五六十户人家,有个小卖铺,还贴着九几年供销社牌子。瘦子把最后根烟抽完后,就进供销社。
“烟有什?”瘦子说。在简陋货架上,摆放着看样子已经过期很久劣质蛋糕和点心。
里面钻出个头发油腻女人。
“没有。”男人坐在拖拉机上,头也没回。
“电话打吗?”
“打。”
女人就没有再问,拖拉机走远后,瘦子又听到男人发出粗野笑声,这笑声像缩小版拖拉机发动机声。
“什意思?”
女人把塑料袋推,说:“这里没住宿,赶紧走吧。”
瘦子提着塑料袋离开这个小卖铺。
他回到车上,把塑料袋打开,拿出包扔给平头男人。
“这是什玩意?”平头男人像躲避蟑螂样把蛋糕推开。
“没有。镇上有饭馆。”
瘦子走到货架上,捏起两包油污蛋糕。
女人扯下个红色塑料袋,把蛋糕装进去。她说:“有个姑娘没回家,她大伯还没找着呢。”
里面传出个男人粗野笑声:“着急死。”
“现在还没找着?”瘦子心虚地问。
“就这两样。”女人把手朝背后木板上指。
“黄色。”
女人抓过烟,递给瘦子,又从货柜下取出条,从里面抽出两包烟摆在身后木板上。
“几点关门?”瘦子说。
“睡觉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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