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莫德骑向黑暗中,众神则准备起巴德尔葬礼。他们将巴德尔遗体装上他宝船灵虹。他们想让这艘宝船起航,然后用烈火烧掉它,却无法让船离岸。他们起推船,托尔也在推,可船却稳稳地停在岸上,丝毫不动。只有巴德尔才能让他船起航而去,而现在,他已经不在。
众神召唤来女巨人希尔罗金,她用蛇作为缰绳,骑着巨狼而来。她来到巴德尔船头,用尽全力推把。她成功地推动船,可是她推得太用力,船底轮子因摩擦而烧起来。瞬间,地动山摇,热浪滚滚。
“必须杀她。”托尔说,显然对他没能让船起锚而耿耿于怀。他抓起妙尔尼尔锤柄。“她对不敬。”
“你不能这样做。”其他神说道。
“这连串事情真叫人不爽,”托尔说,“现在要杀几个人来出出这闷气。你们等着瞧吧。”
认识那声音。那是他母亲在哭泣。
“巴德尔,儿子。哦巴德尔,哦儿子。”她恸哭。
这时候,霍德才明白,他掷出飞镖正中目标。
“多恐怖啊。多令人悲伤啊。你杀你亲兄弟。”洛基说。不过他听起来点儿也不悲伤。点儿也不。
4
四名神抬着巴德尔遗体,走下鹅卵石铺小道。八条腿带着他身体穿过聚集人群。在默哀人群中,奥丁站在最前面,他乌鸦也都站在他肩头。他身后站着女武神和其他阿萨神。冰霜巨人和山巨人也都来到巴德尔葬礼,甚至那些来自地下狡诈矮人工匠也来。所有人都为巴德尔死而悲伤不已。
巴德尔死,他被那只槲寄生飞镖刺穿心脏。众神在他身边聚集,流着泪撕扯着自己衣服。奥丁什也没有说,只留下句:“不许向霍德复仇。现在不许。至少现在不许。至少这次不许。们这是在个神圣地方。”
弗丽嘉说:“你们谁能为做件事,为去趟冥界?也许海拉会让巴德尔回到这个世界。哪怕是海拉也不能那样残酷,不让他回来……”她想会儿,意识到海拉毕竟是洛基女儿。“只要她放巴德尔回来,们就会好好地酬谢她。你们中间有谁愿意去趟海拉王国?此行很可能有去无回。”
众神面面相觑,这时,个人举起手。敏捷赫尔莫德是奥丁侍从,他是年轻神中跑得最快、最令人喜爱个。
“去见海拉,”他说,“会把英俊美丽巴德尔带回来。”
他们将奥丁坐骑,八脚骏马斯雷普尼尔带上前来。赫尔莫德骑上它,预备路向下,再向下,直到只有死者才能去海拉宫殿,去面见那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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