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风箱,不停地拉风箱?”布洛克问。
“对。”伊特里说,“这次这点无比重要。不要改变速度,否则就全毁。”伊特里挑出块生铁。这是黑蝇(它是洛基变)所见过最大块生铁。伊特里把这块生铁扔进熔炉。
他离开房间,并让布洛克开始拉风箱。
布洛克开始拉,外间,伊特里捶打声音也响起来,同时,你能听出伊特里在拉伸、塑型、弯曲和接合声音。
黑蝇形态洛基决定,必须来狠。伊特里杰作必将受到众神青睐,但如果太青睐,他就该掉脑袋。洛基停在布洛克双眼间,开始狠咬这位矮人眼皮。矮人忍着眼睛疼痛,继续拉着风箱。洛基咬得更深、更狠、更绝望。血顺着矮人眼皮流下来,流过他脸,让他目不能视。
蝇虫停在天花板角落里,因为痛恨和愤怒而嗡鸣不休。
伊特里拿出块金子,将它放在熔炉上。“好,”他说,“下件宝贝会让他们惊叹。会儿喊时候,你就开始拉你风箱,而不管发生什,你都无论如何不能放慢节奏,也不能加快或者停下。这可是个精细活儿。”
“明白。”布洛克回答。
伊特里走出去开始干活儿。布洛克等待着伊特里信号,然后开始拉那架风箱。
黑蝇若有所思地在房间里绕着圈儿,然后在布洛克脖子上停下来。黑蝇风度翩翩地绕过注淌下来汗水——因为从火炉里升起来热气实在太烫。它用尽全力咬上布洛克脖子。鲜红血和汗水混在起,顺着布洛克脖子淌下来。
布洛克眯着眼睛摇头,试图赶开黑蝇。他把头左右摇晃。他噘起嘴巴试图向黑蝇吹气。这都没有用。黑蝇继续咬他,这下,这个矮人除血什都看不见。刺痛充斥着他脑袋。
布洛克倒数着,在往下拉到最低时候,他只手松开风箱,驱赶黑蝇。他手迅速而有力,洛基差点儿没能活命。布洛克重新抓住风箱,继续拉起来。
伊特里回来。他从火炉里取出个炽热滚烫白色臂环,把它丢进石水池进行冷却。臂环落入水中瞬间,热气“嗤”地蒸腾起来。臂环冷却下来,很快变成橘色,然后是红色,随着温度降低,最后变成金色。
“它叫德罗普尼尔。”伊特里说。
“‘滴漏者’?这可是个有趣名字,对个臂环来说。”布洛克说。
“不,这个不好笑。”伊特里说,并向布洛克解释这个臂环神奇之处。
“现在,”伊特里说,“有件早就想做东西,它将是毕生杰作。但是这个需要更加精巧做工。所以你需要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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