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看到,从来都只有他们自己恐惧与愤怒。
手持话筒,等待着姚下文,失神撞上意识流里暗礁。姚说他都有在听歌,让人以为他是不是在暗示什,又或者是有话难以启齿?很快地,他自己又补上几声干笑,忙说:
“那就约吃个饭吧?下周三晚上有空吗?”
手握着只剩空线路嘟嘟警示声响话筒,时间有种错觉,这短短交谈根本是在心里自说自话。把记下姚手机号码纸页撕片折起,小心地放进自己皮夹。这证明自己没有妄想症凭据千万不能遗失。在这个颠倒混乱、虚实难分时代,没人能担保个独居五十许岁老男人,会不会某天就被困在张纠缠着遗忘、疑惑、忧伤、荒谬,而终究只能百口莫辩蛛网里。
挂电话之后,不记得在沙发上继续坐多久。
发,则像是步错步步错,宛如死亡黄金交叉。们在人生路上松开手,不但再也无法回到那年暑假形影不离,连那段记忆,都尽量不再去触碰。
显然姚已得到他要,有什好替他操心?又有什资格,对他人生发表任何意见?
阿崇义正辞严犹在耳际,他自己应该全都忘记,在大学时候他是如何批评台湾有太多滞留海外不归留学生,还说自己绝不会跟他们样,结果他却更上层楼,成个有家归不得通缉要犯。卷走数千万自家企业现金资产,带着他后来迷恋男子远走高飞,究竟是时鬼迷心窍,还是他耐性策划已久脚本,等待就是这样次彻底令人刮目相看高潮?……
那,阿崇是否终于搭上那班前往美丽新人生班机呢?
落单只能努力把自己包裹成个谜,小心穿梭于人世。
在黄昏渐拢后无灯老家客厅里,父母骨灰坛与无言对望。那两尊瓷瓮,宛如神像般散放出慈悲光。
坐在漆黑老家客厅里,第次开始认真思考,后事得要有个妥当安排。最好是把父母与三
求生之术无他,永远表现出谦和友善,尽快拥有项专长,并务必保持与他人之间定距离。入世却不涉世,刻意却不惹注意。
可以想象姚与Angela站在扫街拜票宣传车上挥手那个画面。多年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姚求生之法更胜筹。
走进人群搏感情,开口闭口都是老百姓,父老兄弟姐妹乡亲赐大①拜托拜托,筑起道隐形护身墙,从此再也不必提到私己之需,这才是大家眼中公而忘私、清廉自爱。
避不开人群,就干脆全身投入。其实没有比这更好隐身术。
其实老百姓什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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